會見譚嗣同后,當(dāng)日下午,羅濤便帶我前往嬌嬌居住的地點(diǎn)。我們到了南京東城西南的陳姓住宅門前,那住宅是個封閉四合院,朱紅的大門旁爬臥著兩只雄赳赳的石獅。
一個在那門口監(jiān)視的兄弟,跑到羅濤跟前小聲說道:“頭,她們今天還在家呢!沒出來?!?/p>
羅濤一聽抬腿便想敲門進(jìn)去,我一把拉住他,說道:“萬萬不可,我那師娘武藝超絕,是個惹不起的主,你不要貿(mào)然進(jìn)去,小心她傷了你,這樣,你們在這里等候,沒有我的命令,即使我們打起來,你們也不要管,我的師娘不會把我怎地,畢竟要給我?guī)煾得孀??!蔽艺f完整整衣服,到了那家墻的跟前,展開無敵飄渺招數(shù),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那院中種著幾棵郁郁蔥蔥的大槐樹,樹旁還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微風(fēng)一吹,空氣里便彌漫著花草的芳香,令人感覺神清氣爽。我心想:“這倆女人選地方選的到是很好,在這里呆著一定舒服快活。
那戶人家的住宅也都是古色古香,房子正廳門框上掛有樂靜書齋的牌匾,一看便知這戶人家是個本分的書香世家。
房屋里傳來喧鬧聲,我貼著房屋的墻走到窗前,向里面觀看,不看還好,看了之后,內(nèi)心幾乎立刻心如刀割、傷心欲絕。
屋內(nèi)正是嬌嬌,此時她和一名白面小生正在一起嬉鬧,那男子眼睛被蒙上,四處伸手想要抓著她,嬌嬌興奮的不斷喊叫,滿臉神采飛揚(yáng)、笑聲不斷,哪里有半點(diǎn)憂郁難過的樣子,看來活的是有滋有味,這說明早已經(jīng)把我忘在九霄云外了。
我心理感嘆,自己真是自作多情,還滿天下尋找,卻不知道人家已經(jīng)把你忘記了,心內(nèi)涌起無限傷感。
想想也是造物弄人,陰差陽錯來了清朝,又陰差陽錯練了這古怪的武功,弄的我和嬌嬌分離,成了一對無緣的鴛鴦,而如今再想回頭,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怎不讓我心碎。
這時天上下起了綿綿細(xì)雨,仿佛上天也理解我的心境,陪我一同落淚,這弄的我更加傷感,心中多了更多的愁緒。
我呆呆的在雨中直立,對未來充滿了迷惘,嬌嬌不在屬于我,我的半邊天豈不塌陷了。
正惆悵心碎時,屋內(nèi)追鬧的兩人發(fā)生了變化,白面小生的抓住了嬌嬌,兩個人摟在了一起,那小生嬉笑著撓著嬌嬌的腋下。
我的心立刻在這時炸裂了,豆大的淚珠從眼睛里滾落下來,竟然制止不住。
我正在窗前傷感不止,身后傳來一人說話聲,“臭小子,這么沒出息,挺大個男人竟然哭上了?!?/p>
我聞聲轉(zhuǎn)身回頭一瞧,說話的正是我的邪婆師娘,她接著說道:“你一進(jìn)到院里我就知道了,剛才不愿意理你,就是讓你看看嬌嬌的生活,現(xiàn)在你也看到嬌嬌活的還很滋潤,我看出你還是留戀她,舍不得她,等她練成神功,自然我會將她還給你?!?/p>
我心內(nèi)幾乎氣炸,這是個什么樣的老太婆,面容慈祥、思想惡毒,她將我和嬌嬌分開,一點(diǎn)都不覺得慚愧,竟然還威脅我,難道嬌嬌跟一百個男人快活后,我也得收容嗎?那我還是不是男人,簡直豈有此理。
我半天沒有說話,但內(nèi)心卻憤恨的很,那老太婆可能看出我對她的敵意,但依然笑著說道:“有沒有話說,沒話可以走了?!?/p>
我惱怒的說道:“你當(dāng)我是收容院嗎?她和別人現(xiàn)在這樣快活,等到?jīng)]人要是,還讓我收留,我難道還能容她,我不是師傅邪神,我沒那么大肚量,至于我們以后不能在一起,都是你這老太婆太歪邪,她要怪就怪你吧!”
說完我便想走,忽然覺得旁邊有人看我,我禁不住一轉(zhuǎn)頭,嬌嬌不知什么時候從屋內(nèi)出來正站在房門口瞧著我,看來我說的話她已經(jīng)全都聽見,剎時我便后悔剛才說的那些狠話了。
嬌嬌眼睛里滾動著淚花,但小臉卻依然繃的緊緊的,她見我看她,便一聲沒有轉(zhuǎn)身跑回屋里,我內(nèi)心立刻更加痛苦,剛想抬腳追過去,心理一個聲音傳來:你是男人,決不能戴著綠帽子生活,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我內(nèi)心忍著煎熬轉(zhuǎn)身瞧著那老太婆,老太婆此時竟然變的滿臉笑容,臉含笑意的說道:“倆娃鬧別扭到有些情趣,你小子滿嘴胡說,以后可別后悔?!?/p>
我心想:我有什么后悔,事情都鬧到這樣,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想你們。
我想完,理也沒理老太婆,大步向門外走去,我神情黯然沮喪的從陳姓人家大門里走了出來,羅濤他們迎了上來,見我一臉的傷痛,都嚷了起來,羅濤說道:“我?guī)У苄謧儦⑦M(jìn)去,將嬌嬌小姐搶回來。”說完他們都掏出了盒子槍。
我無力的擺擺手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們?nèi)グ?!我們今天便帶著譚嗣同回咱大本營,我再也不愿意在南京停留?!?/p>
羅濤等人不在吱聲,陪著我在街上緩慢的行走,我越走心理越是難過,想想從現(xiàn)代社會跑到唐朝,自己的親人們本來就再也看不見,自己就夠慘的了,而現(xiàn)在連自己所愛的人嬌嬌都飛走了,自己簡直被徹底的拋棄了,這真是慘上加慘。
忽然我腦袋里又冒出來個想法:我是這樣悲慘,嬌嬌不也一樣嗎?她現(xiàn)在最親的人不也就剩我了嗎?我不要她了,她豈不會比我更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