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眸瞥,數(shù)日不見,他訓練也算有點小成,一身骨頭看著都結(jié)實幾分,就連肉也長出來些。
這次近看,陸斜孱弱文氣的臉竟然攪了雙狐貍眼,之前沒發(fā)現(xiàn)。澄澈明亮又畏畏縮縮,五官秀然天成,殷紅的唇飽滿。
輪廓線條流暢、又自帶兩分銳利,沿順著秀逸頸線匿于領(lǐng)口。肩腰比纖弱挺拔,皓膚凝脂,一身硬將柔美凌冽攪成一體。
陸斜是個漂亮孩子,還是個看到就想剝了繼續(xù)看的美人。
祁聿指腹順著他手背往上撫,狠握住他肩胛,挑眸瞧他:“你說是誰,去將人揪出來?!?/p>
“你到了我手底下,被人這樣欺負是在打我臉。我十年行走廷內(nèi)就沒丟過這種人,你是真晦氣?!?/p>
“我現(xiàn)在是只有半條命,但還沒死?!?/p>
陸斜擰眉,聽到‘死’字,眼中水色漾漾,喉結(jié)顫了顫。
“那人說你現(xiàn)下不能顧我,我若告狀是害你性命,祁隨堂也不會顧及我”
你是怎么知曉,又為什么出廷內(nèi)。
陸斜緘默,渾目瞥開。
細顫顫在祁聿掌心搏動,聲音細弱又嬌氣,頗有討怨捧求她替自己做主意思。
也有微末擔憂。
祁聿與他對看,倏冷笑聲。
她還沒死就有人惦記陸斜,除了這邊有人犯混賬,老祖宗那邊也叫人來瞧他了。
不是因為這,她現(xiàn)下敢從廷內(nèi)出來?
腳下陳濱大驚,猛磕起頭:“祁爺爺,我不知情,不知情啊。今日我定將人找出來絞了頭捧給您?!?/p>
陳濱一身銀白飛魚服沾了大片地上水漬,狼狽卻不敢言語。
他如今升職全賴祁聿這個干兒子所賜,卻不知道誰在他眼皮子下惹了祖宗。
她抬手展掌,陸斜再三確認意思,滿含疑竇垂頸將自己下顎遞到她手上。
祁聿狠手一捏,他下顎當即紅了大片:“祁隨堂是你能叫的?叫干爹,沒規(guī)矩。”
指腹一甩,陸斜悶哼了聲,順手握住她腕子才站住。
牽扯到祁聿腕子傷,疼得她驟然醒神,脊柱跟著刺麻,兩目又昏片刻。
落目到腕子,瞧著陸斜根根分明指節(jié)。
冷著神色笑了:“那人有一句說得對,我眼下不能時時刻刻顧著你。畢竟能不能活過今日也未可知。”
陸斜倒扼口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