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位置該我坐了?!刮逸p輕留下一句,走出了鐘靈殿。
然而讓我吃驚的是,殿外站滿了妃嬪。
除了禁足的德妃,躺在床上的云妃和柔婕妤,曾昭儀、戴昭容、陸婕妤、各色大小美人貴人——
見我出來,她們?nèi)加窟^來,嘰嘰喳喳。
「娘娘不要太過傷心了?!?/p>
「那個(gè)云妃分明就是誣陷娘娘?!?/p>
「柔婕妤活該被打,只可惜德妃娘娘被禁足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
好吵。
但是我還是盡力安撫,「好了,不要緊的?!?/p>
我微微一笑,「你們送了皇后娘娘,就回去吧。」
她們本來都乖巧點(diǎn)頭,突然臉色一凜,紛紛跪下,「給陛下請(qǐng)安。」
我轉(zhuǎn)過頭,李昇正淡淡看著我,「貴妃一醒來就來看皇后,連自己的罪名也不顧了?!?/p>
我假笑道,「臣妾清清白白,何罪之有?自然問心無愧?!?/p>
他提步就往殿里走,我雖然剛剛才出來,又不得不陪他折返回去。
在姜清月的棺槨面前,他低頭看了好一會(huì),「皇后很少再這么冷靜地面對(duì)朕了?!?/p>
殿內(nèi)只有我和他,我也沒抬頭。
「皇后后來便不再給朕好臉色,宮里的事情,她也總是推脫?!?/p>
李昇輕笑,「朕讓她成了天底下最有權(quán)勢(shì)的女人,她卻總是怨懟于朕。」
他終于抬起頭,「貴妃,你呢?」
我真心實(shí)意地,「有陛下才有臣妾今日,臣妾感激不盡?!?/p>
李昇輕笑,「也是。貴妃與朕要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所以也總是站在朕身邊?!?/p>
他盯著姜清月看了一會(huì),然后跟我說,「走吧?!?/p>
我陪著他緩步走出殿內(nèi),外頭云銷雨霽,天空中微微泛出藍(lán)意,李昇聲音不辨喜怒,「虢國(guó)公給朕上了折子,蔣家父子受了朕恩惠,免了流放之罪回京,卻死性不改,暗地里聯(lián)系舊部,如今已經(jīng)被他擒在了牢里?!?/p>
「貴妃,這些你早就知道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