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今宴接了水杯,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用余光偷眼去看,心情……此時心情的喜悅,早已無法用語言描述。
他的房間,燃著溫暖的暖爐,他美麗溫柔的夫人長發(fā)披肩,輕聲細(xì)語地端水、照顧他,還叮囑他不要帶酒氣工作。
他突然想起某個討厭之人問的問題:生命的意義。
他覺得,此時此刻他生命的意義已到達(dá)頂峰。
喝完了水,蘇明妝接下空水杯,“你等等?!?/p>
之后轉(zhuǎn)身,又取來一只茶杯,“這是醒酒湯,把他喝了?!?/p>
“好。”裴今宴接過,喝了干凈。
蘇明妝收回碗,隨后又端一只茶碗,“這個是護(hù)肝湯?!?/p>
不用命令,裴今宴接了過來,喝了個干凈——別說是兩碗,便是兩百碗,他也能喝光,只是……
裴今宴尷尬,“……我想去方便。”
蘇明妝了然,“去吧,穿上一些衣服,現(xiàn)在房間里有暖爐,你出了一身汗,出去怕是要著涼。”
裴今宴胡亂套了一身,便匆匆去了。
少頃,回來。
卻見蘇明妝站在房間中央,輕捏著自己的下巴,盯著衣柜和桌子中間的空位。
裴今宴洗干凈了手,盡量用隨意的口吻,“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蘇明妝收回視線——她剛剛看那空位,好像能容納下一只梳妝臺。
這房間是國公府主院的主人房,理應(yīng)夫妻二人住,怎么能空蕩蕩沒有梳妝臺呢?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這些家具,一看便是為家中未成婚公子少爺打造的,本就與這屋子不搭,如果再放個梳妝臺,更不倫不類了。
既然她不打算和離,想與他好好過日子,家具肯定是要買的!
她打算等空閑了,找京城最好的木器店,尋一套家具。
木器店的家具,也只是過渡,還應(yīng)找工匠重新打造一套……當(dāng)然,如果是鎮(zhèn)店之寶的好家具,便不用重新打造了——蘇明妝這邊暗忖著。
裴今宴見女子若有所思,喜悅高漲的心情,低落了些許,“你在擔(dān)心?”
“嗯?”她疑惑看去。
裴今宴苦笑,“你見我酒醉,是不是擔(dān)心我在宮里的……境況?”
“不是,我在想應(yīng)該去哪家木器店看家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