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里想:拋開質(zhì)子的窘境,只看其外形,卻真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蕭景深把右手從公主肩上拿來,冷冷道,“繼續(xù)背。”
他還是沒忍心
玉萱公主后知后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是什么云,而是在背文章的公主。
她急忙起身,目光感激地看去,“還得是你,質(zhì)……哦不對,是蕭……公子,早知道你這么有方法,不打我還能把我叫醒,我早就來了!就這么定了,以后我背文章,就來瑞陽宮!”
其實,她原本想叫“質(zhì)子”的,但莫名覺得太侮辱人——如果北燕國和東越國沒鬧崩,質(zhì)子就質(zhì)子了。
現(xiàn)在鬧崩,還哪來的質(zhì)子?是囚犯!
后來她想叫名字,又覺得連名帶姓的喊,太生疏,最后選擇了“蕭公子”這個稱呼。
心里想:名字只是個代號,完成任務(wù)才重要。
背!
背不死,就往死里背!
想著,又開始興致勃勃地背了起來。
一旁張嬤嬤松了口氣,小聲道,“鬧了半天,質(zhì)子……哦不是,是蕭公子拿竹條是嚇唬公主,真是謝天謝地?!?/p>
“是啊。”眾宮女也對質(zhì)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心里也隨公主一起改了口,不再稱呼他為那屈辱的質(zhì)子,而是尊稱一聲蕭公子。
蕭景深常年在寂靜無聲的房間,所以耳力敏銳過人,很輕易便捕捉到下人們的聲音。
他抿了抿唇——他沒用竹條,并非對她仁慈,而是因為藤條上沾了血。
若非如此,他想用竹條狠狠抽打她,這樣哪怕她以后不出現(xiàn)在瑞陽宮,也不會忘了他。
他深深看向因背誦文章而面色痛苦的女子一眼,之后收回視線,“公主您先背,罪人出去一趟。”
玉萱公主沒多想,抬頭問道,“你要去哪?”
蕭景深自然是去清理手上的血,他不想讓外人窺視他內(nèi)心,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出恭?!?/p>
“啊,這……”玉萱公主尷尬。
蕭景深語調(diào)隱著一絲譏諷,“怎么,罪人不被允許出恭嗎?”
張嬤嬤心中疑惑——這質(zhì)子是有毛病吧?欺負(fù)老實人嗎?之前公主囂張的時候,質(zhì)子一副乖乖受氣包的模樣;現(xiàn)在公主和善,他反倒是囂張起來了?
“不是,”玉萱公主是覺得他這么一副好看仙人的姿態(tài),表情也是不食人間煙火,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坐在恭桶上,使勁憋得滿臉通紅的模樣,“那你多帶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