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還在門口,周圍不斷有鏢局的人忙碌穿梭,只有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盯著女子遠去的背影。
……
蘇明妝剛回國公府,就有丫鬟來送信:玉萱公主的人來,說今日沒法來練武了,因為鎮(zhèn)戍關(guān)的人送捷報回來,還運送了許多繳納敵軍的物品,皇上大喜,設(shè)宴招待眾人,要求公主也出席。
蘇明妝了然,便去了知春院。
到了知春院,卻發(fā)現(xiàn)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正激烈地爭論什么。
還沒等她給兩位長輩問安,就被裴二夫人一把抓了過去,“明妝來得正好,這件事聽明妝的。”
蘇明妝一頭霧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竟然被他猜準了
嚴氏無奈道,“明妝大病初愈,而且還這么忙,你干擾她做什么?”
霍薇嫌好友拖泥帶水,直接身子一橫,橫在兩人中間,拉著蘇明妝,“是這樣,你婆婆她想搬家,不住這里了,換一個院子住,把這里恢復成花園,我的意思是,誰知道她病還會不會反復?多住兩年再說?!?/p>
蘇明妝疑惑,“母親,您好好的,為什么要搬?”
嚴氏為何要搬?
還不是因為聽下人來報,說兒子和明妝時不時去小花園。
兩人雖是夫妻,但……情況特殊,便只能當兩個未婚男女,好好培養(yǎng)感情。
這年輕人培養(yǎng)感情,還不是花前月下?但國公府這么好的花園,卻被她占了當院子?還怪人家兩人沒培養(yǎng)出感情?
想到這,嚴氏也是怒了——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
她板下來臉,一拍桌子,“就這么定了,現(xiàn)在開始找院子收拾東西,下午就開始搬。”
霍薇急了,“你這人怎么油鹽不進?”
嚴氏又拍桌子,“就是不進!今天誰來,我都不進!”
蘇明妝見素來好脾氣的裴老夫人發(fā)火,嚇得縮了縮脖子,思考要不要溜走,以防一會打起來,血迸她身上——當然,她只是揶揄地想想,那妯娌兩人好的好似一個人,怎么會打架?
最終,霍薇敗下陣來,嚴氏高高興興地要搬家。
嚴氏道,“我記得雁聲院旁就有個聆風院,把那個院子改名叫知春院,以后今宴回來,也不用東跑一下、西跑一下,如何?”
蘇明妝當然愿意了,她很愿意多和老夫人親近,但下一瞬間,她喜悅的心情便低落谷底——如果沒有那個合作,她應(yīng)該也在張羅著搬家吧。
搬到……主院去。
當然,如果裴今宴愿意的話,她現(xiàn)在也可以搬。
可惜她不打算取消合作——現(xiàn)在種種證據(jù)表明,武王已有了殺手锏,加之皇上招募裴今酌,這就相當于鍘刀懸在了蘇家脖子上!
罷了,她就當這個壞人吧。
這個占著安國公夫人之位,卻讓安國公守活光棍的壞人。
另一邊,
霍薇雖然不贊同好友搬家,但見其堅持,便也只能一邊抱怨一邊張羅,大包大攬,生怕好友累著。
又怕好友無聊,還給蘇明妝安排了任務(wù)——去陪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