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咬了咬牙,眼淚不斷往外冒,一把推開霍庭森,“你滾開!”
霍庭森后退幾步,周身的氣息如死一樣平靜,眸光無波,克制又隱忍地看著徐愉。
把包包扔在霍庭森身上,徐愉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淚眼朦朧,崩潰地哭著,“霍庭森,你就忍心看著我們的孩子去死嗎?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如果告訴了我,我一定不會懷孕。三哥,你怎么忍心???這是只屬于我們倆孩子。我寧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讓孩子替我死?;敉ド?,你太殘忍了?!?/p>
“徐愉,無論怎么樣,兩個月后,這個孩子一定會離開。”霍庭森有力的雙手扣住她的肩頭,徐愉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說出的這每一個字都是像一把鈍刀劃在他心上的一道傷口。
把徐愉攏進他懷里,霍庭森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徐愉哭著推搡他,霍庭森沒敢強迫姑娘,生怕傷到她。
徐愉哭得更加厲害,“霍庭森,你混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有權(quán)利做選擇。我……我不想讓孩子死,這是我們
可惜霍庭森不懂,三哥不懂徐愉的心
霍庭森沒有回答,姑娘清冽的眸光瞬間暗淡下來,松開霍庭森的衣角,徐愉抓著被子轉(zhuǎn)過身,聲音沙啞,“我知道了,霍庭森,你走開,我想自己一個人。”
霍庭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疲憊的眉心,隨即離開臥室。
隨著房門“咔噠”一聲,徐愉忽地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指尖死死地抓著被子,眼神堅毅。
她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哪怕死。
這不僅是徐愉的孩子,還是三哥的孩子,她怎么能忍心失去霍庭森的孩子呢。
可惜霍庭森不懂,三哥不懂徐愉的心。
晚飯時,霍庭森不在家,徐愉下樓吃了晚飯后就繼續(xù)回臥室。
傭人雖然不明白三爺和小夫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都察覺到南山公館里沉重的氣氛。
各個行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主子不快。
晚上十一點時,霍庭森才從公司回來,今晚華信全員加班,公司的高層更是被霍庭森罵了個狗血淋頭。
回到公館后,霍庭森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抽了根煙,莫叔一直在客廳等他,見到霍庭森帶著一身沉頹氣息回來,皺了皺眉,勸道:“三爺……”
話還沒出口,就被霍庭森打斷,“莫叔,你先休息吧?!?/p>
莫叔在心里嘆了口氣,點點頭,“好的,三爺?!彪S即離開客廳。
霍庭森又在客廳里抽了幾支煙,才起身去臥室。
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徐愉還沒睡,正盤著腿坐在床上,面前的被子上放著一張ipad追劇。
姑娘穿著一套淡紫色的長袖長褲睡衣,烏黑的長發(fā)垂在兩邊,一張小臉白皙精致,圓溜的漆黑瞳孔里瀲滟著輕芒。
看起來很正常,實際上很不正常。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徐愉轉(zhuǎn)過頭,朝霍庭森彎了彎唇,聲音甜甜的,但有些沙啞,“三哥,你回來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