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加深,深黑色的瞳孔里的最深處隱隱約約透出些如琥珀色純凈的深綠色,像是穿堂而過的風,驚鴻一現,慢慢褪去。
倏然間,徐愉纖細的腰肢被霍庭森有力的大掌扣住,男人微微用力,把她提到洗手臺上。
“三哥……”徐愉聲音又嬌又軟,笑意盈盈地撅著嘴吻他,不料還沒碰到這男人,就被他躲過去了。
驚訝得睜大眼睛,徐愉不可置信地看向霍庭森。
他……他他他竟然躲她的親親!
嘴一癟,徐愉委屈地朝他眨眨眼,雙手扶著霍庭森肌肉堅硬的胳膊,“三哥,你……”怎么躲我的親親?
后面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霍庭森堵住粉唇。
三哥,你親親我好不好?
徐愉兩條柔軟的雙臂纏在男人的脖子上,后背被他扣住,鼻尖充斥著霍庭森身上好聞的淡香味。
最后這個吻結束,姑娘撒嬌讓霍庭森幫她刷牙。
徐愉雙腳踩在地板上,清凌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霍庭森,咬了咬自己緋紅的唇瓣,虎著小臉說,“你把我咬疼了,作為懲罰,你幫我刷牙。”
“好。”喉結滾動,霍庭森低低應聲,抬手碰了碰徐愉的唇瓣,微勾唇角,“還疼嗎?”
徐愉撲進他懷里,雙臂圈著霍庭森精瘦有力的腰身,把自己軟軟的臉蛋兒壓在他xiong膛上,聞言,抿了抿唇,剛準備說不疼了,忽然想起什么后,慢慢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軟聲道,“疼?!?/p>
霍庭森自然聽出她這話不是真心話,勾唇笑了笑,抬手在徐愉軟軟的后腦勺上揉了幾下。
薄唇慢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嬌氣?!?/p>
徐愉聽了這話,不開心地抬眸睨了他一眼,而后又把自己埋進他懷里,小聲嘟囔道:“我才不嬌氣,這是對你的懲罰,三哥?!?/p>
聞言,霍庭森笑而不語。
說實話,徐愉嬌不嬌氣,他最清楚。
直到吃完早飯,徐愉打算上樓睡回籠覺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今天貌似是霍淮書那個渣男的訂婚典禮。
這幾天被霍庭森折騰迷糊了,她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徐愉嘆了口氣,收回準備邁上樓梯的腳,轉頭看向霍庭森。
他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微蹙清雋的眉心,一雙深邃的黑眸里的情緒被他全部斂起。
即使已經和霍庭森結婚好幾個月了,徐愉的腦海里有時候依舊會忽然出現一種想法,她和霍庭森的思想深度似乎隔很遠很遠。
他站在金字塔頂端,可以輕易讀懂她的全部;而她卻一點都看不懂他。
想到這,徐愉倏然彎了彎唇。
可是沒關系呀。
她喜歡他就夠了。
而且三哥對她很好,徐愉有時候甚至覺得霍庭森對她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