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誤會了?!被敉ド?,他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即使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周身那股讓人忍不住渾身發(fā)顫的威嚴也絲毫不減。
老爺子聞言,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嗯?!被敉ド瓚?yīng)聲,心里明顯在想其他事情。
在心里嘆了口氣,老爺子又囑咐霍庭森幾句話,才被老管家扶著離開。
老爺子離開前,順便把守在門口的霍家人也都帶走了,接下來霍庭森肯定要處理這次下毒的背后主謀,讓這些人守在這里不太好。
隨后,桃山走進病房,目光在霍庭森身上落了會兒,緊接著擰了擰眉,一臉不解地說道,“三爺,你比我預(yù)計的時間早醒了兩個小時,這件事很詭異。”
霍庭森身體里雖然有對毒素的抗藥性,但這毒藥性烈,多少會對他有一點影響。
在給三爺及時注射解藥后,桃山預(yù)計他大概六個小時后會醒,但實際上,三爺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徹底清醒了。
這件事實在是不正常,桃山在心里想,這簡直是對高超醫(yī)術(shù)的挑釁。
霍庭森聞言,神色不變,至少桃山在他臉上和眼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我身體狀況現(xiàn)在怎么樣?”霍庭森出聲問道。
桃山抿了抿唇,“您現(xiàn)在身體狀況很好,不會留下后遺癥?!?/p>
霍庭森點了下頭,挑了挑眉,聲音平靜道,“明天幫我安排一次體檢?!?/p>
“好的,三爺?!碧疑降?。
像霍庭森這樣的人物,但凡他的健康狀況出現(xiàn)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可能在國際上的各個上流圈子里引出一陣驚濤颶浪。
桃山擰了擰眉,始終不理解這少出的兩個小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不通時,余光不經(jīng)意看到床頭那束被插在花瓶里的白色茉莉花,桃山一拍腦袋,頓時伸手指著床邊的茉莉花對霍庭森說,“三爺,我就說今天有點不對勁。這茉莉花是我看它好看從醫(yī)院花園里揪回來的,我揪回來的時候,枝頭上還全都是花骨朵呢,現(xiàn)在卻都開花了?!?/p>
一說完,頓時又覺得自己有點過于辣手摧花了。
桃山抿了抿唇,摸著自己的聽診器疑惑道,“這怎么可能呢?明明還不到花期,茉莉怎么能開花呢?”
霍庭森聞言,平靜的視線也挪到了那束茉莉花上,抿了抿唇,眸光微閃,并未說什么。
最后,桃山把這瓶茉莉花抱走了,那么奇怪的一個現(xiàn)象,他要好好研究研究這些茉莉花,順便再給自己沖個茉莉花茶喝。
桃山走后不久,聞戾和沈崢一起進來。
“庭森,怎么回事?徐愉怎么哭著離開的?”沈崢問,“我可不相信老爺子那套說法,你不會懷疑徐愉?!?/p>
緊接著,沈崢若有所思地看向霍庭森,“你們到底怎么了?庭森,徐愉哭得眼睛都紅了,你不心疼?”
聞戾靠在病床床頭上,兩條大長腿交疊著搭在床邊的陪護椅上,朝霍庭森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我崢說得對,你那小妻子眼睛紅得像個兔子似的,我看著你老婆嘴唇也破了,霍三,你該不會是……,最后把你老婆氣走了吧?”
懶得搭理聞戾這些不著調(diào)的話,霍庭森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對沈崢道,“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徐愉到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我到底是她的誰,還不明白我對她還說意味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