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領(lǐng)指著帥色可餐的沈昱,不甘道:“我們沒錯!我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你我同是女子,就這般的容貌身段,你能忍住不下手?”
方寧噗嗤一笑,假裝色迷迷的在沈昱身上打量了幾下,“真想下手,也用不著和你們一樣去搶啊,是吧,師兄?”
沈昱頓覺貞潔不保,穿上衣服,飛一般跑出屋子。
次日,汴京城第一縷日光再照青石磚時,方寧等人已在城門前目送那群女山匪回邊塞。
“聽說陛下免除了她們的罪過,調(diào)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她們并未對那些男子做什么,但那些男子大多把持不住,自個兒認了載,所以他們回到家中,也不肯報官,原是自己樂意的啊,怪不得旁人。”
沈昱今日穿了個立領(lǐng)衣袍,裹的嚴嚴實實,似是對昨日之事有了陰影,也只敢站在方寧身后說道。
方寧含笑,瞧著那些女將士洋洋灑灑地奔放模樣,開懷道:“她們身上自有讓人心甘情愿臣服的魅力,只是可惜來了汴京那么久,竟沒吃上師兄這樣的細糠。對了,師叔呢?”
沈昱打了個寒戰(zhàn),瞧著城門下躲得最遠的邵夫子,揶揄道:“誰說沒有,我聽說那二當家,面見完陛下,就趁夜闖進了師叔的閨房。聽聞師叔起床時,那尖叫聲高過晨鳴的雞,若不是衣衫尚在,我還真以為守了四載的清白,一朝栽呢。”
“走吧走吧,若是她們再殺個回馬槍,我怕渾天三寶里,得有二寶少了男人最寶貴的東西。”
方寧一步登馬,迎風(fēng)回城。沈昱好奇道:“你說的是何物?”
“貞潔唄。這可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喲。怎么,只能你們男的這樣要求女人?”方寧的笑聲隨風(fēng)飄散。
沈昱臉色一僵,下意識夾緊了馬腹,而遠處的邵夫子早已策馬狂奔,仿佛身后真有女匪追來一般。
彩蛋二返老還童
方寧蹲在灶臺前,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黑色液體,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師叔?!彼D(zhuǎn)過頭,看向正在院子里擺弄藥材的邵夫子,“你確定這玩意兒能吃?”
邵夫子頭也不抬,手里捏著一株紫色的草藥在陽光下細細端詳,“當然能吃,這可是我花了三個月才研究出來的安神湯,專門治沈昱那個失眠的毛病。”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兩人沖出去時,只見沈昱正以倒栽蔥的姿勢插在稻草堆里,手里還攥著半碗漆黑的藥汁。
“你也太心急了些!這藥得用文火慢煨三日,否則”邵夫子急得直拍大腿,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否則如何?”方寧一把將人從草堆里拔出來,見沈昱額角沾著稻草屑,心下總有隱隱不安的預(yù)感。
很快,在方寧懷里的沈昱忽然睜開眼,平日端肅的面容此刻泛著可疑的紅暈,忽然沖她咧嘴一笑,“師姐,要抱抱!”
邵夫子低頭不敢再看方寧的臉色,“如,如你所見。智力與三歲孩童無異?!?/p>
接下來的光陰,在旁人眼里不過彈指間,對方寧而言卻像熬過了五個甲子。
白日里,方寧帶著沈昱從城東糖畫攤追到西郊風(fēng)箏坡,夜里又化身賢母,拍著沈昱的肩哄睡。
當?shù)谖迦粘抗獯唐拼凹垥r,方寧頂著眼下兩團青影,衣襟上左沾泥巴右掛糖絲,活脫脫成了行走的育兒災(zāi)難現(xiàn)場。
“辛苦你了?!鄙鄯蜃禹斨鴿M頭的草藥,從藥爐出來時,被方寧隱星鏢的前后追擊,只好如實道:“他此番是因為郁結(jié)于xiong,心里沉積了太多,潛意識里認定當個三歲孩童輕松自在。這是心病,需心藥醫(yī)。說白些,等他發(fā)泄完心中的郁氣,自然也就好了?!?/p>
方寧指著自己,一字一頓,“師叔的意思是,沈昱和我只能活一個唄。這哥熬到寅時,睜著一雙溜圓的眼珠子,要和我桃園三結(jié)義,我昨天實在是忍不了,一巴掌將他拍暈,才睡了個好覺。他心中郁氣難舒,那我的身體呢?誰來管管?”
“看來,沈昱這幾日告假,原是躲在這兒打懶了?!甭曇魪纳鄯蜃拥耐ピ呵皞鱽?,清亮嗓音裹著三分戲謔,活像逮住幼弟偷糖的頑劣長兄。
“陛下?!狈綄幖贝掖页鲩T迎接,剛要跪下,皇帝抬手扶起?!拔椅⒎皆L,不必跪。本是想去沈昱府邸瞧瞧他為何接連告假,結(jié)果,府中下人告知是在邵夫子的草屋里治病,我原以為病急,沒曾想
竟是心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