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有些猶豫,但如果因為自己,讓那些學生們餓著肚子回去,實在是太不合適了,于是他點點頭,陸邊笑著說道:“那你打完這把出來,我們?nèi)コ燥??!?/p>
飯店選在度假園區(qū)的一個江浙菜館,這還是金柏病后
連天陰雨,春日shi寒。
金柏今天出院,姜璨本打算節(jié)目錄制一結(jié)束就趕去森寧療養(yǎng)院,卻沒想到在進電視臺被人攔住了。
嚴逐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大樓門口,周身透著寒意,見到姜璨第一眼,就是把手機屏幕遞了過去:
“金柏的動賬信息,他沒有離開首都?!?/p>
嚴逐托人查了近期離開首都的人流,都沒有查到金柏的身份信息,但他幾乎要把整座城市都翻遍了,也找不到金柏。
昨夜凌晨三點,動賬信息發(fā)到他手機上的時候,嚴逐幾乎立馬便醒來了,為了保持消息靈通,他的手機再也沒關(guān)過靜音,手表也開了強震動,對方告訴他因為動賬不是消費,所以無法查到具體位置,只能確認人還沒有離開首都。
那是一筆金額萬計的轉(zhuǎn)賬,幾乎是金柏能夠調(diào)用的所有現(xiàn)錢,他不知道金柏遇到了什么事,只是下意識緊張起來,他知道姜璨下午四點會在電視臺錄節(jié)目,只好繼續(xù)做個反社會的變態(tài),趕在人進門前攔住了他。
“他在哪,這筆錢是什么情況?”
姜璨一時都沒認出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是誰,穿著皺巴巴的風衣,下巴還有胡茬,黑眼圈濃重,眼睛卻瞪得很大,紅血絲遍布眼球,看著有些嚇人。
他手里還拿著給金柏準備的出院禮物,好心情卻被突然的攔路虎毀掉了,笑容僵在臉上,開口道:
“嚴導,我始終不明白您這么執(zhí)著地找小柏要做什么,如果是因為那個u盤,他是偷了,對不起你,但他沒有交給任何人,你再去查一……”
“我知道不是他,我錯怪他了?!眹乐鸫驍嘟驳脑?,卻沒想到后者表情更無奈了。
“既然您知道不是他,都分手了,為什么還要糾纏著不放?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賠您一只眼睛,一條命總該夠了吧,難道只是因為他動了一點小念頭,您一定要報復回來?”
“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我,我,我,”嚴逐難得有些結(jié)巴,沉吟半晌,說道:“我想明白了,無論他為什么要偷u盤,或者和旁人有什么糾葛,都無所謂,或許有些話我們沒有說清楚,但是我愛他,我不想分手?!?/p>
這個答案令姜璨啞口,愣在原地,他沒想到嚴逐會這樣說,這個男人永遠是沉默的,理性的,
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嘆了口氣,剛想開口,忽然身體被人猛地一拽,陸閑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