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逐看他炸毛,有些心煩,又有點想笑:
“人家也沒把你怎么樣,怎么就說到討厭了呢?”
金柏不爽,一直到晚上睡前還在哼哼,手腳也不規(guī)矩,一邊點火一邊還要打嘴炮:
“他有我好嗎?他能這樣嗎?他能幫你舒服嗎?”
嚴逐一開始還任憑他撩,可金柏不停地提沈岫林的名字,終于忍不了了,
把人摁進被子里,掐著他后頸在耳邊說:“非要在這時候還提他嗎?”
狗兒被掐著,說不了話,只好狠狠地咬了一口以作回應(yīng),給嚴逐小臂上留了紅紅的印子,并且要求他接下來兩天都挽著襯衫袖子出門。
金柏好哄,全看嚴逐有沒有心思,這幾天兩人的相處仿佛又回到了大學(xué)時候,金柏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果酒一般的甜膩,就算嚴逐有時因為疲憊而冷淡下來,也會被金柏三言兩語又哄回去,除了那碗熗鍋面一如既往的難吃,嚴逐覺得都挺好的。
非要吹毛求疵,就是沈岫林的名字在這段關(guān)系中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實在太頻繁了些。
只要自己和沈岫林有什么一起的工作,都會被金柏念兩句,有時他覺得煩,金柏就會閉嘴,但下一次又故態(tài)復(fù)萌。
稍微吃點醋是情趣,但如果整碗都是醋,且頓頓不停,腸胃是要受不了的。
金柏就在這一口口醋的酸意中確定嚴逐的心意。
他也知道嚴逐或許會嫌自己煩,但就是有些事情難以控制,《是夜禁言》的宣發(fā)鋪天蓋地,嚴逐和沈岫林一起出現(xiàn)在各種媒體平臺上,金柏想躲也躲不了,有時看著畫面里嚴逐對沈岫林的贊許和偏袒,他總會想萬一是自己站在那個地方,本該是自己……
有時夜長夢多,金柏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還是想演戲的。
他怕自己心里這點念頭成為嚴逐的壓力,于是全轉(zhuǎn)化為對沈岫林的關(guān)注,直到他接到那通電話。
那天嚴逐在t市參加展映會,金柏也跟著去玩,自己跑了幾個景點后,晚上回酒店從前臺那里拿嚴逐留下的房卡,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屋子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他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返回去問嚴逐的房間,不僅被前臺拒絕,還被旁邊的人嘲笑:
“真是什么下三濫都貼上來了?!?/p>
“你說什么?”金柏耳朵很尖,聽出對方是嘲諷自己,當即就懟了回去。
“沒說什么。”
“你說我是什么人?”
對方不再理他,金柏瞪著眼睛質(zhì)問:“我是金柏,你打電話問問嚴逐我是誰。”
男人像惹到瘋子一樣地要逃,正巧嚴逐給金柏回了消息,說房間號沒有錯,讓他先回屋等著。
他一通電話就打了過去,嚴逐很忙,匆匆兩句就掛掉了,只說房間是新開的,讓他先休息。
一開始金柏并沒有覺得怎么樣,晚上嚴逐有同學(xué)聚會,金柏正打完一把游戲,就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嚴逐導(dǎo)演系的同學(xué),按照道理應(yīng)該剛聚完餐,忽然一通電話過來,居然是問金柏什么時候和嚴逐分的手。
“他說我們什么時候分手的?”
金柏反問,對面只說不太清楚,所以才來問他。
“你現(xiàn)在是沒錢拍片,轉(zhuǎn)行當狗仔了?”金柏不回答,只是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