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淙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還以為隨著年齡增長他會變得正常一些,沒想到比四年前更顛了,突然預(yù)感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和蔣安道別后,沈溪淙跟著高熾來到停車場,上了他的敞篷跑車,“你現(xiàn)在能開車了?”
“只能開敞篷的?!?/p>
“你為什么會得幽閉恐懼癥?”
高熾邊發(fā)動車邊說道:“我小時候被bangjia過,綁匪把我關(guān)在一個箱子里,箱子特別小,我只能蜷縮著身體,箱子里面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
說到這,高熾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看得出來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沈溪淙不想再勾起他痛苦的回憶,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
“在我爺爺?shù)墓旧习啵贿^不用每天打卡,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p>
“挺好的?!?/p>
“你在部隊這四年過得怎么樣?”
“雖然很辛苦,但是很充實?!?/p>
“放棄自己喜歡的繪畫專業(yè),你不覺得遺憾嗎?”
“我對畫畫還沒到熱愛的地步,只能說是感興趣,而且在部隊的生活也很豐富多彩,是種不一樣的體驗,所以沒什么遺憾的?!?/p>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不是說了要給你當牛做馬?!?/p>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想不想重新拾起畫筆?你天賦這么高,不繼續(xù)深造怪可惜的。我認識幾個國內(nèi)一流的畫家,你要是想跟他們學,我可以幫你牽線?!?/p>
“謝謝,等我還完欠你的錢我再考慮吧?!?/p>
“錢你不用還了?!?/p>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p>
高熾嘆了口氣,“你不欠我的,這錢其實是你自己賺的?!?/p>
“什么意思?”
“在你跟ike打比賽前,我在你身上下了賭注,因為你的賠率很高,賺了好幾倍,足夠支付安安的手術(shù)費和住院費。”
沈溪淙佩服道:“不愧是生意人,隨時隨地都能發(fā)現(xiàn)商機?!?/p>
高熾笑了,“什么啊,你以為我貪這點小便宜嘛,是因為坐我隔壁的傻缺買你會輸,我不服氣才下注的,好在你夠爭氣,沒讓我賠錢。”
沈溪淙也知道他看不上這點小錢,“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的信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