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射擊對于他,不過是個今天做明天就不做了的事情,如此罷了。
人生不是只有射擊這件事。
但現(xiàn)在,卻有什么在他身上發(fā)生了變化。
窗外的陽光打進(jìn)來,簡單的黑色t恤、運動短褲,修長干凈,清爽自如看起來不帶任何攻擊力。
留著銳利的寸頭,偏偏眉眼間往日的傲氣還在,驕矜也還在。
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去想射擊這回事了。
olive作為他往日的朋友、伙伴,卻變得很難接受這一點了。
“……是,不僅如此,也有為了我自己的原因,”olive鄭重地道,“但我想看到你重新站在賽場上也是認(rèn)真的?!?/p>
“薄嶼,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痛苦,但我發(fā)掘過那么多的選手,沒見過一個像你這樣天分異常的……我看到你這樣我也很痛苦?!?/p>
“實話告訴你吧,來中國之前我做好了準(zhǔn)備,我不確定你為什么沒跟你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但如果你想,我能為你安排最好的醫(yī)生評估你的復(fù)健情況?!?/p>
“我在深城當(dāng)?shù)氐呐笥眩_有一間專門用來練習(xí)射擊的靶場……”
薄嶼:“我沒興趣。”
“……”
薄嶼說完,看了眼墻面的掛鐘,從沙發(fā)上起身。
滑冰班的經(jīng)理注意到他們這邊在交談,正在門邊頻頻往他這里打量,也不知該不該催似的。
薄嶼的指尖一勾,拎走了桌面的工作牌。
他抬手掛在脖子上,整理好自己的領(lǐng)口,慢條斯理瞥向olive。
“你要是有別的想聊的,我今晚六點下班,接完我女朋友下班,我應(yīng)該會有空,”他說,“現(xiàn)在我沒時間?!?/p>
olive囁嚅了下唇,“騰”地隨他站起:“我現(xiàn)在不是在跟你好好談?”
“你要是有場地,正好,”薄嶼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阿義,“給這小孩兒安排一下?”
olive好像這才注意到那個灰頭土臉的少年。
薄嶼道:“你培養(yǎng)好他,說不定他能替你去打比賽賺到錢,你也能給他當(dāng)教練?!?/p>
他想到什么,淡淡笑著補充:“哦,收錢的話還是算了?!?/p>
olive幾乎要暴跳如雷:“你心里就是還有射擊這回事!”
“那又怎樣?!?/p>
“為什么不能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