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掛了笑,淡淡看過她一眼:“明天陪我去剪個頭發(fā)。”
她眨眨眼,“嗯?”
“哦,”他解釋道,“我要去做輪滑陪練來著,周一入職,招聘的人讓我剪掉?!?/p>
“輪滑陪練?”
“是啊,陪小孩兒的,”他微微聳了聳肩膀,黑色工字背心將他高挺的輪廓襯托出來,更顯得他氣質(zhì)拔群,外姿不俗,“想想就有點煩?!?/p>
她還在思考,他已經(jīng)盛好了香噴噴的飯在碗中,指節(jié)敲了敲她額頭,提醒她回神:“不過,我得賺點錢了,那小孩兒今天跟著我嚷了半路——說什么不能讓女人養(yǎng)?!?/p>
“他真這么說?”她忍俊不禁。
他又看著她,眼眸含笑:“你最近要上班,肯定每天很多工作要用手機處理,你先拿我的去用就行了。”
黎霧:“……???那你怎么辦?”
“我自己想辦法,”薄嶼側眸對她笑,“正好,沒手機了,我就不用接那些煩人的電話了?!?/p>
“吃飯吃飯啦!!”阿義有眼色的很,進來端碗、端飯放到餐桌上去,還很殷切地給黎霧和薄嶼拉開了凳子,請他們?nèi)胱?/p>
薄嶼夸了他一句:“今天表現(xiàn)不錯,允許你留下吃飯。”小孩兒樂的屁顛屁顛。
第一個肥碩的螃蟹先給黎霧。
“以后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訴我,”薄嶼抬眸淡淡看她,抬了抬下巴,“千萬別怕我笑話你?!?/p>
黎霧知道他這話報復的意味不淺,還是抿唇笑了。
她也很不客氣,回敬他一只再也無法耀武揚威的螃蟹鉗子:“嗯嗯,它替我答應你了?!?/p>
薄嶼眉頭微皺,“我就沒看出來這玩意兒哪里答應了?”
“你沒看它比了個‘o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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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晚上十點,晚飯結束了。
阿義本來都被薄嶼趕下樓了,沒一會兒又“噔噔噔”跑上來敲門:“——放、放煙花嗎!”
深城人沒什么夜生活。
明天是七夕,租的這房子坐落于新舊兩邊城區(qū)的交界,一側是高樓綿延的“大廠”云集地,腳下又是熱火騰騰的老式居民區(qū)。
再向遠處眺望,高架盤桓,燈火璀璨,商圈云集。
今夜好像都無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