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地叩響了。
無比拘謹(jǐn)又禮貌的動靜,外頭女孩子的嗓音清甜:“老師,打擾了,我是土木工程系四班的黎霧?!?/p>
應(yīng)是聽到了里頭有人。
南城大學(xué)的校風(fēng)嚴(yán)正,學(xué)風(fēng)謙遜,任是來了董事與理事會,學(xué)生們也會禮貌稱一聲“老師”,沒有別的什么特別迂腐氣的稱呼。
原凈莉拎起了自己那只貴氣無比的愛馬仕ancre,正欲走。劉德采給了她個眼神要她留下。
薄嶼不知道她今天過來。
敲過門,好半天都沒回應(yīng)。
黎霧以為是聽錯了。
……應(yīng)該要去秘書室吧?她方過來,那邊門也沒開。
今早系輔導(dǎo)員找到她,讓她把延畢申請表遞交過來,這種事一般直接報送學(xué)校高層。輕飄飄的a4紙,對折在她掌心,出宿舍樓就見到了薄嶼。
昨夜宿醉,他渾渾噩噩睡醒快中午,從家里徑直到學(xué)校,發(fā)消息讓她下樓。
今天的午飯同樣是他們一起吃的。
黎霧為了自己表達(dá)昨天的謝意,這次沒讓他先付錢。
“你這到底什么東西?”
薄嶼這時垂睨著眼,下巴點了點,示意她捂在懷里的那張紙。
這么一路上她都不給他看。
他都跟著她到這兒來了。
“……我還要問你呢,”黎霧執(zhí)意不露出半個字給他,小表情挺橫里橫氣的,“昨晚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了那么莫名其妙一句話,我問你怎么了,你也不說,搞什么神秘。”
薄嶼:“不是都說喝醉了。”
“喝醉了怎么就偏偏打給我了?別告訴我你微信里只有我一個人?!?/p>
“可以啊,你要是時時刻刻能接到,我可以只留你一個人,”他就沒耐心了,“到底什么?給我看。”
黎霧很堅持:“不給!”
“你什么我沒看過,這個就不行了?”薄嶼就是冷笑,“怎么,捂著下午拿去給我哥看?”
黎霧那本來挺淡定的表情中突然就有了點兒慌亂,該說不說是挺心虛,昨天她把這事都告訴薄彥了……
薄嶼的臉色微微沉下,目光定定鎖在她臉上,“嗯?”
說起這個,黎霧突然想起下午還要去一趟事務(wù)所那里。tarcy姐都給她把今天的工作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