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p>
“再找個藥店,買個藥膏什么的,”薄嶼晃一眼她脖子,“你好像過敏了?”
“哦,這個,”黎霧想起,衣服又丟下,趕忙翻身下床去翻包,“我?guī)Я说?,就是我有時候會起shi疹,南城還是太潮了?!?/p>
很丟人的,腿軟了下——賴在他那會兒死死捏住她的腳踝硬生生分開她的腿。與此同時,她的腰依著他臂彎的力道,被牢牢擁住了。他的手懶懶擱那兒也不動了。
她還沒穿衣服呢……
好在是帶了。她習慣了一過敏就按時涂抹,晚上這頓剛好忘了。
真是,她的腦子里都是什么啊。
才找出來,就有什么東西,被他揚手丟進了她的包里。“噠——”一聲輕響。是他們用了大半盒的安全套,或許還剩一兩只。
“……”
他的腦子里都是什么?。?/p>
薄嶼修長干凈的手指,順手把那藥膏接走,他坐回床邊去。肩寬腰窄的,長腿懶洋洋抻開,腦袋還毛茸茸的,像只等她的大狗狗。
黎霧沒什么好忸怩的了,于是過去。
先是坐定他身旁,她的頭發(fā)被他的手撥開到一遍,那塊兒過敏的在另一側。
她又不好意思地,換了位置。
“你緊張什么?!北Z目睹她這鬼鬼祟祟的動作,笑著。
“……我沒。”
“那你來坐我腿上?!?/p>
“?”
黎霧這下是真緊張了。
大概用視線丈量估算,如果她坐上去,那個位置,好像剛好能迎上從窗戶透過來的光,方便他給她上藥。他倆早把房間的燈關了,那會兒還挺有氛圍?,F(xiàn)在他是懶得再去開個燈,或是再自己換個方位了。
薄嶼沒耐心了,“過來,我穿褲子了?!?/p>
“……我知道你穿了?!崩桁F的屁股挪過去,坐在他腿面。
她又不禁想,這個人四肢健全,哪兒都好好的,到底是哪里殘廢了。
——難道是手?
但是他打她屁股和現(xiàn)在攬著她腰,也挺有勁兒的啊。
藥膏敷在了她后頸側面一些的那塊兒皮膚,徐徐均勻涂抹開,shi漉漉的液體,帶著他指腹上的柔熱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