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句就被她給硬生生地劫了過去。
“……”
倆人一高一低的,眼對著眼。
互相沉默了兩秒鐘。
薄嶼冷淡看著她,緩緩挑眉。
“你說什么?!?/p>
坐在這陰仄仄的樓道,黎霧都覺得冰屁股。
她站起來,拍了拍牛仔褲,活動(dòng)雙腿,也力圖能與他的視線高度不那么懸殊。
“到底有沒有?”她沒想掩飾自己偷聽,“我不知道你們在聊天,不小心聽到……”
薄嶼冷笑,“不小心?”
“對啊,我在這兒改論文,”黎霧理直氣壯,“誰知道你也在那兒?!?/p>
她的那雙眼睛定定看他,小心翕動(dòng)一下眼睫。
非跟他要個(gè)答案出來似的。
薄嶼的舌尖兒微頓,“所以你沒聽到嗎?”
“……聽到什么?”黎霧的臉色微驚,不好的預(yù)感。
薄嶼歪了歪腦袋,一邊回想,一邊懶聲對她重述道:“他們幾個(gè)說你腿長,穿昨天那裙子顯得腰特別細(xì),哦,看你臉上皮膚還挺白,這個(gè)我特別認(rèn)可,他們還說可能你別的什么——”
“你還是別說了!”黎霧趕緊嚷了一嗓,聽不下去,“……我可沒聽到這些。”
薄嶼雙手抄在口袋,手腕搭著外套,慢條斯理湊近,繼續(xù):“還說你看起來特別好泡,別人一說喜歡你,你就跟人跑?!?/p>
“……我跟誰跑啊我?!?/p>
“你問我怎么知道?問你自己。”
挑高的安全通道上方,一扇弧形窗。
連陰天這不甚明朗的光線,似乎都在偏愛他,那一叢叢掃在他眼底的絨光懶洋洋的,不似在笑也像是了。
……好看得實(shí)在讓人痛恨。
無理取鬧。
黎霧扭頭躲開他,懶得搭理,“我哪有和別人跑……你實(shí)在要說的話,當(dāng)初難道不是你勾引我,我最多算是跟你跑了嗎?”
過了這么久,她想起他倆怎么搞在一起的事,覺得也沒什么難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