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等到沈初夏和沈明冬姐妹兩個(gè)到了,沈江霖讓周圍的下人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這才道:“有個(gè)事情,我必須現(xiàn)在就和二姐說清楚?!?/p>
徐姨娘和沈明冬心中一凜,還以為是姐弟兩個(gè)吵了架,氣氛如此緊張?
“可小弟不是昨天才回的家嗎?什么時(shí)候和二姐吵過了?二姐這樣性子的人,還能吵架?”沈明冬十分不解地看向沈江霖。
沈江霖沒有停頓,接著道:“都是至親的骨肉,我也不饒圈子了,我剛剛見過了周端,他承認(rèn)周家準(zhǔn)備一娶兩房,除了要娶二姐,還要娶一個(gè)他們家的遠(yuǎn)房表妹,視為平妻?!?/p>
沈江霖是平鋪直敘的語調(diào),沈初夏手里原本揪著一張絲帕,聞言手一松,絲帕就晃晃悠悠地掉到了地上去。
沈明冬猶自以為自己聽錯了,拔高了聲音驚呼道:“什么?!”
徐姨娘也是被驚住了,只是腦海中的
“即是手足,
又如何能叫弟弟你為我操心至此?你千里迢迢從徽州趕回來,想必就是為了這個(gè)事情?自古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既然父母尚在,
又何須弟弟你如此勞心勞力?”
沈初夏終是平靜了下來,說出了這樣一段話,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聲音只如往日一般溫和,
仿佛是在安慰弟弟,又是在勸服自己。
或許徐姨娘和沈明冬一時(shí)沒有聽明白沈初夏話中的深意,
但是沈江霖卻是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了。
沈初夏的意思是,周家敢這么做,
她到現(xiàn)在也沒接收到任何通知,
那就意味著父親母親是同意了的,既然父母同意,她還能如何?
難道還要讓弟弟去違抗父母之命,為了自己和家里人鬧翻不成?
大周朝重孝道,
便是永嘉帝自身也是侍母極孝的,
太后娘娘有了身體不適,
永嘉帝自己都要去親自侍奉湯藥,
最高封建君主都已經(jīng)表率了,
作為下面的人,如何敢不孝?
賤民不孝可告官,
官員不孝毀仕途。
沈初夏如何都不愿意叫親弟弟背上這樣一重罪名。
她寧愿自己閉著眼嫁了,反正嫁誰不是嫁?日子總是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