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和蘇蕾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新官上任三把火,搞點新的政策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大家有沒有問題?”
“沒有。”大家一齊回答。
被領導支配是一種什么感覺?這些天,顧柔他們算是領教到了,好不容易尋了個劇組休息,賀執(zhí)行飛回北京公司開會的時間,他們三人找了一個桑拿館,蒸完桑拿后,坐著一起吃東西,聊天。
秦兆兆大倒苦水,“我的娘哎!這半個月時間,我感覺我跟死了一回一樣?!?/p>
“是啊,也不知道黃總從哪里挖來的寶?也太能折騰人了,寫日報周報就算了嘛,還要求大家用心寫,寫點對老板事業(yè)也幫助的。”蘇蕾無力吐槽說:“每天都困在劇組忙前忙后,做的都是瑣事,能怎么用心寫?寫怎么幫老板把衣服熨得完美無痕,還獲得了熨衣服大賽一等獎?”
秦兆兆:“形式主義玩得倒是溜,可惜沒什么用,只會讓人覺得心累?!?/p>
“是嘍,以前金執(zhí)行在的時候,最多每周開個小會,交代一下大家要做什么,現(xiàn)在名堂那么多?!?/p>
顧柔也忍不住吐槽了句,“我感覺我不是在給老板打工,而是在給她打工。昨晚上她餓了,還打電話讓我去給她買宵夜,說什么我是生活助理,除了要照顧老板生活方面的事,也得順便照顧她這個領導的。我推辭,她說要扣我獎金?!?/p>
蘇蕾:“我暈!什么人吶?”
秦兆兆也表示道:“我也是,把我當牛馬一樣使喚,我開車也只給老板開,她居然讓我給她親戚朋友開了一天的車,在橫店景區(qū)玩了一天,可把我累死了?!?/p>
蘇蕾:“差不多,她的臟衣服居然叫我拿去干洗?!?/p>
三人:“……”
這哪里是領導,簡直是奴隸主!他們三個就是小奴隸。
“跟老板說說嗎?”秦兆兆問。
蘇蕾:“老板會管這個事嗎?畢竟我們的是從公司那邊發(fā)過來的,我們算是公司的員工吧,要說也是跟黃總說?!?/p>
他們倆說完,向顧柔看來,“你覺得呢?”
顧柔咬著吸管,吸了吸玻璃杯里的橙汁,“我覺得說了也沒用,最多算是賀執(zhí)行行事上有點欺負人,但沒什么大的錯處。老板就算是想換人,也沒有正當理由,而且賀執(zhí)行是黃總親自從別的公司挖來的,說明她是黃總的心腹,我們太人微言輕了。”
蘇蕾和秦兆兆:“……”
這就是得忍唄,忍到賀執(zhí)行升職的那天。
聊得盡興,一直到晚上,三人還沒有從溫暖的桑拿室離開,顧柔的手機一直有消息進來。
程嶼在催她:怎么還不回來?有那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