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霖心里哀嘆了一聲,渣爹遇上這修羅場,也是他該。
前日沈江霖和他說了唐公望之事后,就有提議他若不然等到唐府給了準信了再來拜會秦勉,畢竟如今秦府那邊什么都沒應承下,寫個書子過去言有要務推脫個幾天,不妨礙什么。
甚至沈江霖還婉轉表示,若是沈銳還有什么其他渠道,也可以打聽看看,沒必要這么快就做決定。
結果沈銳
唐公望捏著長須笑道:“其實很簡單,
老夫和秦先生說,既然霖哥兒說了只侍一師,秦先生他徒兒如此多,
便不差霖哥兒你一個;但是老夫已經(jīng)這把年紀了,以后便只有霖哥兒一個徒弟,
以此,方成全了一師一徒,互為照應。”
“秦先生這樣就應了?”
唐公望點了點頭:“可不就應了。你小瞧了秦先生的度量,
人家可是要做當世大儒的人?!?/p>
文人愛惜羽毛,
唐公望話里的意思是,并非是你秦勉這么多的徒弟,
不差沈江霖一個;而是告誡他,以沈江霖的資質,
應該有一個一心一意只教導他一人的老師才不枉費沈江霖這塊良材美玉。
你秦勉,
可否為了沈江霖,放棄其他學生?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唐公望可以。
沈江霖聽懂了這里的未盡之意,只是他依舊盯著唐公望看,
他不信秦勉是個如此簡單就能打發(fā)掉的人。
這樣說,
或許能讓雙方氣氛緩和一點,
但是不會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
氣氛如此融洽。
唐公望掛在臉上的笑容收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