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有個女生開口道:
“讓月月一個人抽那么多血怎么行!嶼哥需要更多,我們都來獻血,一人獻一點,聚少成多!”
此話一出,立馬迎來了附和:
“對,就用這個針管接著抽!我們可不像某人那么自私,大家輪流抽,快!”
“就是,月月都不怕,我們怕什么?這點血算什么,根本比不過我們團結(jié)的同學(xué)情誼!”
我聽眾人熱血慷慨的發(fā)言,只想發(fā)笑。
果然是好同學(xué),連艾滋病人用過的針管都要一起用,病毒也要共享。
這輩子,終于可以達成他們“同生共死”的心愿了。
隊醫(yī)進來時,看到同學(xué)拿起用過的針頭,就要往自己血管里扎,連忙阻止道:
“你們瘋了嗎?快停下來!這么多人用同一個針頭,要是交叉感染了怎么辦?”
聞言,同學(xué)們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皺著眉頭道:
“你這個隊醫(yī)怎么當(dāng)?shù)??你咒誰呢?我們大家身上都干干凈凈,怎么會感染?”
“我勸你少管閑事,要是我們嶼哥輸血晚了,耽誤了比賽,你付得起責(zé)任嗎?”
“我看你就是跟秦晚晚串通一氣,想害我們嶼哥錯過比賽!”
同學(xué)們一通譏諷,將隊醫(yī)說得面色青白。
她跺了跺腳,紅著眼跑出了休息室。
隊醫(yī)走后,同學(xué)們繼續(xù)開始抽血。
一個、兩個、三個……
我站在人群外,看著那支致命的針管在充滿“友情”的歡呼聲中,一次又一次刺破不同人的皮膚。
每一次抽血,都是一次致命的交叉感染。
血袋很快被抽滿了。
可就在這時,蘇月月突然將針管捧到了我面前:“晚晚姐姐,該你了?!笨粗粗煌搜旱尼樄埽业男乜谏鹨魂噽盒?。
我冷冷拒絕道:“我不抽?!?/p>
“晚晚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江嶼哥哥畢竟是你男朋友。這個時候,你不抽點血,說不過去吧?”
蘇月月的發(fā)言瞬間激起了同學(xué)們的憤怒:
“對啊,大家伙都抽了,憑什么你不抽?像你這樣自私的女人,也配做江嶼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