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是正式冊封太子?jì)宓?,而是他和她的一封婚書庚帖?/p>
他都簽下名字了,就等她。
聽畫嬈說,她卻給燒了。
“我懂?!?/p>
她傻傻仰著頭,“我懂殿下的好了,今后再不和殿下鬧脾氣了,只做殿下的女蘿花,依偎喬木而活。你不給我太子妃的位置也沒什么,殿下的人是最重要的?!?/p>
他眼神柔軟,居高臨下,道:“忽然這么懂事?那好。我們回東宮,我給你選一座最大最寬敞明亮的宮殿。”
懷珠手足綿軟地靠在他肩頭:“……容我先照顧懷安兩天,把他手指的傷照顧好。”
陸令姜驀然逝過一絲冷,再度想起自己左手的傷,明晃晃纏著紗布,她始終沒注意。
懷珠頓了頓:“殿下的手是怎么了?”
陸令姜聽她終于問候,不動聲色道:“沒什么,失手劃到了?!?/p>
——其實(shí)她問了也不能怎么樣,他也這么平平無奇地答。
但他就是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兒,她不關(guān)懷他,卻關(guān)懷那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他心里不平衡。他始終認(rèn)為自己和她的關(guān)系比白懷安親上許多。
那白懷安只是擦破了皮,活蹦亂跳比誰都康健,何須她照顧?
懷珠察言觀色,袒了袒衣裳,投懷送抱,嬌泣著,十足的愛意與誠意。
“殿下,你吻吻我?!?/p>
陸令姜腦袋忽然一蕩,見她纖瘦的脖頸,不知為何眼前又浮現(xiàn)夢中白衣女子上吊的畫面。
罷了。所有的逼迫之語,都沒能說得出口,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嘆,似將她看穿:“不吻了,你有求于我才獻(xiàn)來色相,不是真心的?!?/p>
他可以答應(yīng)她無意義地多拖延幾日,但回宮不能遙遙無期。
他和她約定好,三日后接她回東宮,且再讓她和弟弟團(tuán)聚團(tuán)聚。
左右早幾天晚幾天,都鬧不出什么亂子。他寵著她,都由她。
這次是拉鉤的,絕不可以反悔。
懷珠破涕為笑,軟綿綿地窩在他懷中。將誤會說開的兩人,冰雪消融。
“多謝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