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算告訴她,過些時日抬她入東宮去,給她正經(jīng)位份,名字入玉牒,與他長長久久相伴,她定然歡喜。
兩相對視之下,兩人皆要開口。
“小觀音——”
“殿下——”
恰在同時,她道:“殿下先說。”
陸令姜讓步:“你先說吧。”
目光流轉,見方才散落在地的一包包香料。懷珠亦察覺,下榻去將它們拾起。
他問:“是什么?”
懷珠道:“蓮華藏。”
蓮華藏又名
懷珠歪歪頭,問:“殿下喜歡嗎?”
他微笑著點頭,自然喜歡,每當他頭痛難忍時抱一抱她,他自己的小三千世界仿佛也被她的體香浸染遍了。
哪里想得到,他有朝一日也要仰人鼻息,靠她人施舍過活。
聽著自己一深一淺的呼吸聲,陸令姜幾乎完全失控,酸得發(fā)顫。
笑,卻夾雜著苦味,再無平時半絲風流輕松之意。
失意
太子殿下從白家歸來,不聲不響,表面上平靜無瀾,腳步卻是蹣跚的。
身為友人的盛少暄和傅青看在眼里,唏噓不已。
玩,太子平日總說玩,這下玩脫了。
幸好外人不知堂堂太子被一介庶女甩了,還跌得如此之慘。
幾日來太子殿下雖還正常上下朝,卻深居簡出,沒事就喝悶酒,也不見客。晏家多次來探問情況,都遭婉拒。
然而,太子膩得卻比預料的還快。
懷珠回白家住,本以為陸令姜會糾纏不休,誰料連日來清凈,太子連個人影都不露,亦未見趙溟來送東西。
他向來的風格是死纏爛打,乍然這般,還有點讓人不適應。
臨別之日他戀戀不舍,說得山盟海誓,溫柔雅謔,婚嫁之約,好似只是一紙空談。只有他們在一起時候才熱乎,分開之后便各自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