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謝謝西西川君?!奔o枝右手一動都不想動,于是轉(zhuǎn)了小半個身,試圖用左手去接。
不過在紀枝夠到以前,木兔已經(jīng)很自然地接過了西川手里的冰袋:“哇,謝謝西西川!”
旋即他又轉(zhuǎn)頭對紀枝說:“紀枝,你自己一只手不方便,我來幫你吧!”
紀枝警覺地看著木兔:“你輕點!”
“放心紀枝,我一定輕輕的!”貓頭鷹搖頭晃腦的,努力展現(xiàn)出一副值得信任的樣子,只是紀枝看著有點嫌棄。
“麻煩了,你先去休息吧,謝謝西西川君?!奔o枝對西川笑了笑。
“哎?沒事……”西川有點迷茫地又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與木兔和星野兩人打了招呼,猶豫地走開了。
木兔學(xué)長應(yīng)該知道他叫西川不叫西西川呀,為什么也跟著星野學(xué)姐叫他西西川?
“痛嗎,紀枝?”木兔把冰袋按到紀枝手臂上,抬頭問道。
紀枝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痛痛痛痛痛,而且好冰!”
“我已經(jīng)很輕了……”木兔有點苦惱地皺了皺眉,左右看了看,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來,墊在紀枝的手臂上,這才把冰袋放上去。
“原來光太郎也會照顧人啊?!奔o枝顯得有點驚訝。
“紀枝不是一直是我照顧的嗎?”木兔有點得意地揚起嘴角,即便是這種旁人做起來會有點壞壞的表情,落到木兔身上,也泛著一股正直的傻氣,“這樣呢?這樣好多了吧!”
紀枝點點頭,木兔則眨了眨眼笑了:“之前白福和赤葦都是這樣做的。”
被毛巾阻隔以后,冰袋的寒氣沒有那么刺骨了,但是被冰塊鎮(zhèn)得麻木的地方又開始緩慢地生出痛楚來。紀枝疼得直皺眉,悄悄地想把手給縮回來,卻被木兔牢牢抓?。骸安灰獎优?,紀枝?!?/p>
木兔的手很大,而她的手臂又特別細,木兔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抓住企圖逃竄的星野紀枝,還能留下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把那個冰塊敷在她的手臂患處。
“紀枝如果真的很怕疼的話,不學(xué)排球也可以的吧?”木兔把冰袋換了一面,盡管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耳朵還是捕捉到了紀枝輕輕的抽氣聲。
“真稀奇,光太郎居然不勸我打排球了?!奔o枝睜大了眼睛。
“因為紀枝很怕疼啊,又很容易受傷?!蹦就妙^也不抬地答道。
紀枝對于痛覺的感受天生就要比旁人敏感一些,所以她格外怕疼。對于一般人來說只是撓癢癢的動作,對于紀枝來說可能就已經(jīng)是輕微的刺痛了。而普通人都覺得痛的時候,紀枝只怕已經(jīng)要被疼得滿地打滾、又哭又鬧了。
木兔和紀枝
本體下次叫他排球太郎
木兔一言既出,整個排球館都寂靜了。
白福手上的筆記本險些掉到地上,雀田拍了拍腦袋,確認自己剛才沒有幻聽。還在老老實實練習(xí)發(fā)球的西川球第一次落了空,排球從天而降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剛才是木兔在說話嗎?”木葉有些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轉(zhuǎn)頭看向赤葦,“他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不是的,木葉學(xué)長?!背嗳斂戳艘谎勰就煤图o枝牽著的手,表情也有些復(fù)雜,“木兔前輩應(yīng)該真的是這么覺得的。”
果然,下一秒木兔就晃悠了一下紀枝的手:“現(xiàn)在不疼了吧?”
“……你是笨蛋嗎?”
“紀枝為什么罵我???我看電視里都是這樣的啊!”
好奇的梟谷眾人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