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象是他。
然而姜蘅并不打算把這一想法告訴溫岐。
倒不是害羞,純粹是害怕溫岐再來一次。
太累了,也太刺激了。
她需要緩緩。
姜蘅慢慢撐起身體,想要找個舒服的姿勢休息一會兒。
但溫岐卻一把抓住了她。
姜蘅微驚,疑惑地問:“怎么了?”
溫岐扣緊她的腕骨,蛇尾再度纏上她,眸光微微閃動,在黑暗中映出她的臉。
“你要去哪兒?”他輕聲問。
姜蘅一愣,有些茫然地回答:“我哪兒也不去呀。”
溫岐似乎不信,手腕一扯,又將她拉回自己懷里。
姜蘅感覺到他的手指正緊緊壓在她的腕骨上,骨頭扣著骨頭,生出異樣的痛意。
“你還在生氣嗎?”姜蘅歪頭看他,“明明都折騰我這么久了?!?/p>
溫岐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點撒嬌的意味。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她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比平日更軟、更輕,夾雜著不算平穩(wěn)的呼吸,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溫岐不由收緊手臂,讓她與自己貼得更近,仿佛這樣就能緩解他體內(nèi)的不安與渴望。
但是這樣顯然還不夠。
遠遠不夠。
她隨時都會逃走,隨時都會從他身邊消失。
除了將她拆食入腹——他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永遠留住她。
溫岐沒有言語,只是低頭埋進姜蘅的頸窩,蛇尾更加緊密地纏繞她。
他纏得太緊了,姜蘅甚至感到呼吸困難。
她的鼻尖縈繞著清疏幽冷的氣息,身體也被冰冷沁涼的溫度包裹著。
但她還是覺得很熱。
這種熱度并不來自于溫岐,但卻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