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的眼眶微微泛紅,“紫商姐姐,你幫我換上試試吧?!?/p>
宮紫商幫著阿年一層層認真地穿上這套嫁衣,嫁衣很合身。阿年在宮紫商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宮紫商笑了笑,“很好看,遠徵弟弟看見了眼睛都會移不開了。”
“我明天不穿這套。”
一個魅階的無鋒刺客,霧姬夫人是靠什么在宮門潛藏了這么多年,又傳了什么消息出去。當年的霹靂堂事件,跟她有關系嗎?這些問題的答案阿年永遠都沒辦法知道了。而她只要一天不知道,這就永遠是她心里的刺。
阿年對著宮紫商扯出一個笑,“紫商姐姐,幫我換下來吧。”
宮紫商:“好。”
宮紫商又一件一件地幫阿年脫掉嫁衣。
宮紫商想起當時和霧姬夫人的對話,她問為什么要在大婚前一天才給阿年。
霧姬夫人的回答是:“我不知道阿年會不會愿意穿,所以我只是請你幫忙給她,只要給她就好了?!闭f到這里,霧姬夫人笑了笑,她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一針一線都格外認真,“這是我答應阿年的。”
霧姬夫人陷入回憶,那天晚上,她跟阿年說:“說起這個,我們家鄉(xiāng)那邊有個習俗。女兒嫁人,做娘的,會提前好幾月就開始,為女兒親手縫制一件嫁衣?!?/p>
你知道真相以后,我不敢奢求你還愿意穿上這身嫁衣。但我一定要做,因為我早已將你看作自已的女兒了。
回到現(xiàn)在。宮紫商和阿年一起躺在床上,開始她們兩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的姐妹夜聊環(huán)節(jié)。
以前她們能聊個徹夜,看見外面天亮了才意識到“糟糕”,于是接下來幾天就會開始昏天黑地的混亂作息。
阿年替宮紫商掖了掖被子,紫商姐姐懷孕后就很容易犯困,沒聊幾句聲音就小了,阿年看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打起小呼嚕了。
阿年閉上眼,也慢慢地睡著了。
阿年35
阿年本來就沒什么上進心,宮遠徵也本來就很慣著阿年。
兩人成婚后,這狀況愈加嚴重,阿年越來越懶,也幾乎是要騎在宮遠徵的頭上了。
洗漱要人伺候,頭發(fā)也不會自已洗了,花茶也不會自已泡了,就差飯也要人喂了。其實宮遠徵還真嘗試過喂阿年吃飯,以阿年覺得還是自已捧著碗扒拉吃得更開心點為結束。
現(xiàn)在阿年起床,自醒來那一刻開始,接下來的所有事宮遠徵都能幫她做了。她穿著寢衣被叫醒,睜開眼又閉上,再次睜開眼,自已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換衣服,梳頭發(fā),宮遠徵甚至現(xiàn)在都會幫阿年畫點淡妝了。
這一切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呢?還要從新婚的第二天早晨說起。
阿年腿酸不想動,指使宮遠徵抱她去洗漱,使喚宮遠徵給她端茶倒水。
阿年發(fā)現(xiàn),反正只要她委屈巴巴地說一句腰痛腿酸,宮遠徵就會很聽話,指哪打哪毫無怨言,讓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