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元宵還冒著白茫茫的熱氣。桌邊的三人,每一個都因為無鋒失去了所有的血脈至親。
寒冷冬日里,他們抱團取暖。
阿年這夜還是留在了徵宮。
宮遠徵替阿年叫了熱水。阿年拆掉了小辮子,洗干凈身上的所有血跡,換上干凈的寢衣躺上床。
宮遠徵進來了一次,用內(nèi)力幫阿年烘干頭發(fā)后才出去。
地牢。
云為衫昏睡在椅子上,宮子羽和宮尚角談?wù)摻Y(jié)束。
宮子羽要走時,宮尚角叫住了他。
宮尚角:“最好把計劃也告訴阿年妹妹?!?/p>
宮子羽轉(zhuǎn)身看向?qū)m尚角。
“如果不說?!睂m尚角看向椅子上的云為衫,“阿年妹妹絕對會再給她來一刀。”
宮子羽目光落在從云為衫衣領(lǐng)處露出的一角紗布上,“是我一直輕看阿年妹妹了?!?/p>
宮尚角:“我又何嘗不是?!?/p>
阿年不是需要被悉心照料和保護的無害的菟絲花。
她姓宮。
徵宮。
阿年和宮遠徵坐在一起,聽宮尚角講整個計劃。
宮遠徵:“我都聽哥哥的?!?/p>
阿年喝了口宮遠徵給她倒的花茶,“我只有一個問題?!?/p>
宮尚角看向阿年。
阿年:“既然要策反無鋒,為什么不把角宮那個也策反了。孤山派遺孤,和我們一樣和無鋒有血海深仇,不是更值得相信嗎?”
宮尚角沉默片刻。
宮尚角:“我不信她?!?/p>
羽宮。
阿年推開宮子羽的房門,里面的四雙眼睛瞬間都落在阿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