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不時,也會走上前,幫忙解讀一些關(guān)于綏朝的數(shù)據(jù)。
紀(jì)嘉章抱著一沓資料,路過時拍了拍葉云樵的肩膀,笑道:
“葉哥,我真覺得,如果我們能親眼見到綏朝的那個‘葉云樵’,他肯定就長你這樣的。”
童同附和著點(diǎn)頭,開著玩笑話:“沒準(zhǔn)葉哥就是那個葉云樵的輪回轉(zhuǎn)世呢!要不然同名同姓的,還對綏朝的事這么熟?”
葉云樵聞言笑笑,什么也沒說,只是低頭繼續(xù)翻看眼前的數(shù)據(jù)。
輪回轉(zhuǎn)世……
他不是輪回轉(zhuǎn)世的葉云樵。
他就是那個跨越山河而來,以另一種方式歸來的葉云樵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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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外面下起了雨。
在葉云樵準(zhǔn)備離開考古研究所時,一位眼角有顆痣的女生忽然叫住了他:
“葉老師?!?/p>
她站在原地,有些緊張,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目光卻堅定地注視著他。
葉云樵回頭,視線與她交匯。
她鼓足勇氣后,問出了盤旋于心中的問題:
“你會是……葉云樵嗎?”
她指的是竹簡上的那個葉云樵,那位為北雊而死的知府。
她沒有見過以前的葉云樵,甚至在今天之前,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可就在研究室里,當(dāng)他站在所有人面前,低聲念出竹簡上的內(nèi)容時——
那一瞬間,冥冥之中,她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直覺。
他,就是竹簡上記載的那個人。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篤定,就好似輪回的某個片段在這一刻復(fù)蘇,她變成了千年前送葬的百姓之一,目送著他的棺木葬于青山之間。
葉云樵看著她,目光溫和平靜,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他只是輕聲問:“你希望答案是什么?”
她怔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認(rèn)真地說道:“我希望是。”
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該相信這些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輕輕嘆了口氣:
“我希望他能知道,北雊因?yàn)樗兊煤芎?,希望他能夠看到如今的江川?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