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辭不可思議地看著阮可,“你敢對我動手?”
“喲,只許你對我動手,不許我對你動手,云大少爺以為自己是皇帝嗎?”阮可陰陽怪氣地說,他往前逼了一步,占據(jù)主動權(quán),質(zhì)問云辭:“你說的照片在哪里?請拿出來對峙?!?/p>
“在我房間的那本相冊里?!?/p>
“去看看?!?/p>
兩人進了云辭的房間,那本相冊還攤開在桌上,云辭拉著阮可,準備把“證據(jù)”指給他看。然而云辭翻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那張照片。
“不見了,怎么會……”云辭不可思議道。
阮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憂心忡忡地對云辭說:“云辭,真的是你出現(xiàn)幻覺了。”
“我沒有?!痹妻o說這句話時少了些底氣。
阮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他走出了云辭的房間。
阮可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窗子,讓陽光照進屋來。他心情很好,于是哼起了小調(diào)。
云辭看到的照片是阮可跟白夜的合影,把合影放到相冊里去的是白夜,神不知鬼不覺從相冊中拿走的也是白夜。昨天阮可讓白夜幫忙時,跟白夜講了個價:“親愛的白夜,幫個小忙而已,不需要用到指令牌吧?”
白夜畢恭畢敬地對阮可說:“指令牌能量強大,可以控制游戲世界中時間與空間的轉(zhuǎn)換。放照片這種小事,白夜順手一幫就是了,不需要浪費您的一張指令牌?!?/p>
阮可哼著歌,雙手搭在窗邊,居高臨下地看戶外花園里園丁正在修剪園藝。這個園丁是云家專門聘請的,為人八卦,幫云家干了幾年活,瞧見穆思明被云辭鎖在別墅中后,自以為窺探到了豪門秘事,在外面添油加醋四處宣揚,又被八卦小報添油加醋地寫了出來,將穆思明污名化為“豪門玩物”,這無異于在心高氣傲的穆思明身上狠狠插了一刀,如同一把無形的大手將穆思明往死路上推了一把。
人言可畏啊。阮可的目光鎖定在胖胖的園丁身上,發(fā)出感慨。
天才醫(yī)生與霸道總裁(七)
云辭還呆在房間里,拿著那本相冊翻來翻去。過了一會兒,阮可回來了。
阮可拿著一瓶開好的紅酒進了云辭房間,他找出兩個高腳杯,給自己和云辭倒上了酒。阮可把一杯酒遞給云辭,另一杯自己端著,然后盤腿坐在羊絨毯上,他仰起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云辭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看,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熱。
“你把酒喝了,然后坐到我跟前來,我?guī)湍惆窗刺栄?。”阮可對云辭說。
阮可的雙眸黝黑深沉,仿佛有種能夠?qū)⑷宋M去的魔力,云辭看著阮可的眼睛,一言不發(fā)地照著阮可說的做了。
云辭盤腿坐在阮可跟前,背對著阮可,阮可直起了上身,手指搭在云辭太陽穴上按揉。
“云辭,你最近是不是狀態(tài)不太好?”
“我狀態(tài)好或不好,你會關心嗎?”云辭嘲諷道。
“好歹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你狀態(tài)不好,發(fā)了瘋,我也會遭殃不是?”阮可平靜地說,他低下頭,將嘴唇貼在云辭耳邊,輕聲道:“你看,你今早出現(xiàn)了幻覺,不就拿我來撒瘋了嗎?!?/p>
“那不是幻覺?!痹妻o皺眉,可語氣中卻沒了篤定。
阮可繼續(xù)說:“前兩天你還拿煙灰缸砸我了。云辭,你情緒反復,我早勸過你去做心理咨詢的。你看,發(fā)展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幻覺的地步,僅僅做心理咨詢還不夠,你或許該去醫(yī)院掛個精神??频奶枴!?/p>
“你的意思是我有精神???我瘋了?”
阮可露出悲哀的表情,“將一個不愛你的人硬生生鎖在身邊,這不就是瘋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