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一怒之下試圖反駁這句話,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我會多練習的?!?/p>
目光堅定得像要拿進步獎的好學(xué)生。
“你還真信勤能補拙?”
“…”
周司屹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來電名是陸霄洄。
他按了接聽。
“給你講個好笑的,猜猜我在圖書館管理室看到了誰?”陸霄洄的語氣十分興奮。
“誰。”周司屹平靜地說。
如果標點符號能打出來的話,這句后面一定是個不耐煩的句號。
“你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标懴鲣аb腔作勢嘆口氣,“也不算看到人,那門我敲了五分鐘才敲開,沙發(fā)上還丟著個皮帶,審美丑得一看就是你舅的,圖書館主理人的口紅還是花的,真沒想到你舅touqing偷到這兒來了,都不知道他那個身材怎么躲進衣柜里的。誒你說怎么有人禽獸到在圖書館泡人姑娘呢?”
孟盈的耳根更紅。
周司屹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有事說?!?/p>
“為什么你不笑呢?是生性不愛笑嗎?”陸霄洄的語氣吊兒郎當?shù)?,“沒什么事,就是跟你說一聲,跟車那幾個人送過去了,連他們弄丟的圖書館工作牌一起。然后再問問,你人在哪兒呢?發(fā)好幾條消息都不回,背著兄弟忙什么呢?”
“touqing?!敝芩疽倭滔聝蓚€字,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
孟盈的耳根紅了一下午。
報復(fù)的快感跟一些奇怪的感覺一起壓在xiong腔,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但好像有某種癮性。
傍晚回家,章行芝也剛回來,從她臉上的笑隱約看出應(yīng)該是牌打贏了。
想起圖書館見到的模型,孟盈問:“媽媽,爸爸那些模型都扔了嗎?”
“提這干什么,”章行芝皺眉,“沒扔,賣了?!?/p>
孟盈垂下眼睫,難怪那晚在垃圾站找不到一個模型。
“賣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