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那個老壞種,能再逍遙幾年是他給律師提的最低要求。
幸好紀潛沒有掉入圈套。
盡管簡疏文沒有說錯,但歐文申是個人精,他不可能公開承認他干過誤導(dǎo)陳濤這事。
歐文申笑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說的那個陳濤,法律公益日那天他是來找我做過諮詢,但我們只是隨便聊了聊,你說的那些是完全沒有的事?!?/p>
簡疏文的臉沉得可怕,他冷冷地說:“陳濤找你諮詢,那就是信任你,你就應(yīng)該從專業(yè)角度給他專業(yè)建議,而不是辜負他的信任,利用他比你少懂了那么點知識,坑他一把。用肚子里那點墨水坑人,你很優(yōu)越是不是?”
簡疏文繼續(xù)輸出:“二十二年前陳濤是對公安機關(guān)說了謊,但只要他主動坦白,積極認錯,從輕處罰是必然的,可能最后就是罰款幾百、口頭教育或者拘留幾天的事;但你教唆他在法庭上說謊,作為一個證人在法庭上反覆無常,給法官留下很差的印象,怎么還會有機會從輕處罰?犯過的偽證罪和包庇罪只會往重了判,那就真的會進監(jiān)獄!”
簡疏文知道歐文申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所以簡疏文不等歐文申的回應(yīng)。簡疏文擲地有聲道:“在任何情況下,誠實面對司法機關(guān)都是最明智的選擇,你卻叫陳濤撒謊,你怎么還坐在這里當(dāng)律師?”
簡疏文嘴不饒人,歐文申的臉難看到了極點。這時周祁遇走了過來,他伸出手,強行掰開簡疏文揪著歐文申衣領(lǐng)的手。
歐文申的臉還臭著,他剛想站起來跟簡疏文硬剛,而周祁遇摁住了他。
周祁遇露出微笑,拍了拍簡疏文的肩膀,說:“好了好了,老同事,何必搞得這么難看。疏文,跟你在法庭上對峙的是我,你有什么氣沖我撒,不要連累文申。剛才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完了,我覺得你跟文申之間一定有誤會,法律公益日那天我也在,所以我非常清楚文申從來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你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再來撒火??欤纳甑纻€歉?!?/p>
周祁遇滿臉堆著笑,他態(tài)度已經(jīng)這么好了,彷佛簡疏文再不順著臺階下就是給臉不要臉。
簡疏文沒有道歉,他深吸一口氣,恢復(fù)鎮(zhèn)定,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聳了聳肩,輕松地說道:“我又沒打他,我不用道歉?!?/p>
說完,簡疏文手一攤,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答誠律師事務(wù)所。
簡疏文坐電梯下樓,他的電梯到達一樓時,隔壁的電梯也幾乎同時到了。
簡疏文走出電梯,衛(wèi)知禮從隔壁的電梯走出來。
“疏文?!毙l(wèi)知禮叫住了簡疏文,簡疏文停住了腳步。
“知道我為什么離開答誠了吧?”簡疏文對衛(wèi)知禮說,“他們這么幫顧辛?!?/p>
“顧辛是他們的委托人,當(dāng)律師的當(dāng)然要盡全力幫委托人,讓委托人的利益最大化。”
“是,你說得也沒錯??墒且械拙€。”
說完,簡疏文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知禮沒有繼續(xù)追上去。
嫉妒心
簡疏文走到路邊。
忽然,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朝簡疏文摁了摁喇叭,簡疏文被聲音吸引,下意識地朝那邊看過去。
后座車窗緩緩降下,簡疏文看到了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是時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