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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次普法公益活動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左雯沒再回來找過簡疏文,簡疏文和陳非都以為她仲裁很順利,已經(jīng)把問題解決了。
這天,簡疏文跟往常一樣早起。
時桐還在睡,簡疏文沒吵醒他,而是輕手輕腳地去廚房做了兩份早餐,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放在餐桌上,一會時桐醒了會吃。然后簡疏文就上班去了。
簡疏文開車前往疏文律師事務(wù)所。
從簡疏文家到事務(wù)所這段路,途徑一個很大的工業(yè)園區(qū),園區(qū)里有很多企業(yè),這些企業(yè)規(guī)模都不小。
由于很多人在這里上班,所以這一段路是早晚高峰塞車重災(zāi)區(qū),每次路過這里簡疏文都被塞得頭都大。
果不其然,今天又塞車了。
簡疏文煩躁地“啊”了一聲,抓狂。他不耐煩地按了按喇叭,但前面的車是一點都不動。
大城市的早晚高峰非??植?,能把沒有路怒癥的司機(jī)全都逼成路怒癥。
外面很吵,非常吵,一群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起初,簡疏文并沒有在意車外嘈雜的聲音,因為每次堵車都這么吵,直到后來,幾句尖銳的叫喊聲鉆入簡疏文的耳朵里:
“有人跳樓啦!”
“怎么還是個孕婦?”
“別跳!別跳啊!”
……
簡疏文大驚失色,怎么回事?有人跳樓?
簡疏文二話不說下了車,雖然是在馬路上,但周圍的車都被堵得動不了,簡疏文輕輕松松繞過那些動彈不得的車,離開馬路中間,走到人行道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簡疏文看到一群圍觀群眾把工業(yè)園圍得水泄不通,某個公司的大樓上,一個女人孤零零地站在天臺。
女人看起來十分渺小、孤獨。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竟然是個孕婦。
簡疏文走近了,他認(rèn)出了站在天臺上的女人是誰!
“左雯!”簡疏文驚呼。
站在天臺上的,正是一個星期之前來諮詢簡疏文法律問題的孕婦,左雯。
簡疏文往那棟大樓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大喊:“不要跳!不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