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看了看兩人,瞇了瞇眼。
在林子川的要求下,簡疏文和時桐下了自己的車,分別上了兩輛不同的車——這也是林子川要求的,他不讓兩人坐同一輛車,簡疏文坐林子川的車,時桐則在另一名同事的車里。
林子川邊開車邊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打量簡疏文。
“你叫簡疏文,對吧哥們?”林子川跟簡疏文寒暄。
“你認識我?”簡疏文問。
林子川笑笑,“哪能不認識?我們追蹤了時桐那么久,他這幾天都跟你住在一起,這還能不認識?不是……你知道他是誰嗎?”
簡疏文點點頭。
“那可就奇怪了?!绷肿哟ǖ?,“我看過你的數(shù)據(jù),國內(nèi)頂尖大學方合大學法律系畢業(yè),現(xiàn)在是名律師,像你這種高知精英,是怎么跟那個緬甸人混到一起的?”
“時桐是華裔?!焙喪栉募m正。
“華裔不也是緬甸人嗎?是不是緬甸人倒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看他在那邊干的什么勾當?!?/p>
“時桐只是個玉石商人,緬甸產(chǎn)翡翠,他把緬甸的翡翠賣到中國來,僅此而已?!焙喪栉囊琅f鎮(zhèn)定。
“都到這時候了還他媽面不改色,我是真有點佩服你,簡律師。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如果時桐真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玉石商人,我們今天抓他干嘛?”
自在身
“時桐涉嫌一樁跨國qiangzhizousi案?!绷肿哟ㄕf,“他在緬甸坐擁多個翡翠礦以及……將近一個師的武裝力量。”
“林警官,翡翠礦價值那么大,我的當事人為了自己的財產(chǎn)安全,聘請專人保護也是情有可原,至于武裝力量的問題,緬甸的國情跟咱們國內(nèi)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林警官所說的qiangzhizousi案,這個案子我略有耳聞,林警官是找到了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我的當事人參與其中嗎?”簡疏文笑瞇瞇地說。
“確鑿的證據(jù)目前還沒有,但時桐是本案的重點嫌疑人。他半年前入境,而這起qiangzhizousi案的第一批貨就是在他入境后不久進來的,這些非法qiangzhi的源頭恰好就是緬甸。”
“林警官,這兩件事應該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吧?!焙喪栉囊廊槐3种δ?,“我當事人入境是合法入境,辦了簽證的,再說,如果他真要把qiangzhi賣到國內(nèi)來,貨過來就行了,他人過來干什么?”
“他人過來聯(lián)系買家??!”
“林警官,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您這句話只是猜測,不是事實,我建議您稍微嚴謹一點,在這句話的后面加上一句:‘純屬個人猜測,尚無明確證據(jù)?!?/p>
林子川被他說怒了,本來還是雙手握方向盤的林子川松開右手,用右手大力在方向盤上拍打,邊打邊吼:“就你嘴皮子厲害!存心氣我是不是?”
簡疏文提醒道:“林警官,請您用雙手握方向盤,單手握方向盤很危險,是對自己生命不負責的表現(xiàn)?!?/p>
林子川氣笑了,“我看對自己生命不負責的是你吧?跟那個緬甸人走那么近,不怕他噶你腰子???”
“林警官真會開玩笑。對了林警官,為了行駛安全考慮,您作為司機,還是不要跟乘客交談為好。”
“x的。”林子川罵了一句,嘟囔道:“最討厭跟你們這種肚子里有點墨嘴皮子能上天的文化人聊天。”
“我會把這當成是對我的夸獎?!焙喪栉男Φ?。
上城區(qū)公安分局刑警大隊。
刑警隊盤問了時桐幾個小時,簡疏文一直都在時桐身邊,以律師的身份,為時桐辯護。
最后,因刑警隊尚未有確鑿證據(jù)能夠證明時桐跟qiangzhizousi案有關(guān),達不到拘留的條件,只好把時桐放走。
時桐和簡疏文走出上城區(qū)公安分局時,林子川站在分局門口,死死盯住時桐,說:“我會盯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