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一試。
微生溟卻搖了搖頭:“很難說?!?/p>
微生溟道:“這玉陵渡講究的是一個隨性而為,不愛給弟子任何約束。連宗門服都無統(tǒng)一樣式,只以深緋色與其他宗門區(qū)分,其他任由弟子隨喜好安排。其門下劍修更是千奇百怪,用劍并無統(tǒng)一風格,你不如直接將它當成由許多散修組成的門派?!?/p>
玉蟬衣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這幾日看到的玉陵渡修士劍招出得千奇百怪,毫無規(guī)律,緣由竟在這里。
“說起來?!蔽⑸檫@么一聊,涂山玄葉似乎想起什么,插話進來,“這玉陵渡曾經(jīng)也與承劍門有過姻親,只是已經(jīng)是相當久遠之前的事情,中間不知道有何曲折,最后玉陵渡與承劍門結親不成,反結了仇。兩大宗門見了面水火不容,等承劍門換了掌門,這些年情勢才稍稍好了一些?!?/p>
“只是與承劍門的關系雖然有所修復,但因著承劍門的關系,玉陵渡與風息谷可謂是仇上加仇,玉陵渡看不上風息谷,風息谷也煩玉陵渡?!?/p>
說到這涂山玄葉看了一眼微生溟:“這五大宗門里,星羅宮一向是置身事外,不參與任何糾紛,遺世獨立。太微宗卻是八面玲瓏,與哪個門派的關系都不算差。你怎么就沒學上幾分太微宗八面玲瓏的功夫?”
玉蟬衣格外注意到一點:“結仇?玉陵渡與承劍門?”
她怎么沒聽說過?
“對,結仇?!蓖可叫~視線轉向她來,“這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了,算一算,少說也要有兩千年……要不是我這顆腦袋記性好,如今恐怕記得的人都不多?!?/p>
兩千年……那確實是極遙遠前的事了。
想不到涂山玄葉這消息靈通,不僅是現(xiàn)在的消息靈通,還包括了那么遙遠的過去。
玉蟬衣問:“師父這八卦消息最遠能通到哪一年前?”
“哪一年前?”涂山玄葉瞇了瞇眼,“那可遠了去了,我自己都記不清……”
“不過有些我也只是聽說,流言向來當不得真,太久遠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直接死無對證,且當八卦聽聽,別太當回事?!?/p>
打完今日的比試后,玉蟬衣下一場比試兩日后進行。
兩日后,她贏得依舊毫無懸念。而在花落榜旁等著她來揭榜的人再度撲了個空。
他們顯然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么期待來看玉蟬衣的比試。
一來,以強勝弱毫無懸念,玉蟬衣總是抽簽抽到本事不大的修士,連玉蟬衣三招都接不住,接下來的幾場比試對他們來說都相當沒意思。
二來,久等玉蟬衣去花落榜摘名碟,卻等不到任何結果,他們都對玉蟬衣很失望。
真就這么慫了?
不少人無奈認同了涂山玄葉刻意往外散播的那個觀點——興許這玉蟬衣能贏過江言瑯,靠的,真的只是出其不意。
畢竟這幾日玉蟬衣對上其他的修士,出的劍招都格外平平無奇,沒什么出奇之處。完全是一個只通了三十寸靈脈的劍修該有的樣子。
他人的議論對玉蟬衣起不到任何影響,她該喝茶喝茶,該看比試看比試。
少了些對她的關注,她倒是輕松了一些,痛快摘下冪籬,自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