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麥金還想解釋,菲利亞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他偏頭咳嗽兩聲,朝地上吐出一顆帶血的臼齒。
“別殺我……”下巴上牽著一根紅色的唾液絲,阿什麥金在發(fā)現恐嚇與懷柔都不管用后,求饒起來,“我死了,你們就永遠找不到那個cure了。烏列,繞我一命,我告訴你他在哪兒……”
菲利亞揉著自己的手蹙了蹙眉,沒說話,看向沈鶩年,等他做決定。
“那個……cure?”沈鶩年神情平淡,一副不知道他在說誰的模樣。
“就是你的cure!叫……叫鐘艾的!”阿什麥金激動到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這是他最后的生機,他非常清楚,“沒有我,你們根本找不到他。讓我活著上岸,我告訴你們他在哪兒……”
“不用?!鄙蝥F年沒有一絲猶豫地打斷他。
阿什麥金的表情凝住了一瞬,他怕自己表述地不夠清晰,又說了次:“沒有我告訴你們地點,他會死的,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要死了。烏列,他不是你的cure嗎?他對你不重要嗎!”
沈鶩年憐憫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王牌?一個不再有用的cure?”他嘲諷地勾唇,“紅線癥這種病,只有在患病時,cure的命才是redve的命。我早就痊愈了,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阿什麥金瞪大雙眼,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連串帶著血氣的笑聲:“呵呵呵呵……真的不重要嗎……”
沈鶩年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消失,黑色的眼瞳比海面還要幽深寒冷。
“你再陪他玩玩?!睂Ψ评麃喺f完,他就像不耐再跟阿什麥金扯皮,自己下到游艇一層。
樓上吵鬧的重金屬音樂再次調大音量,他坐進駕駛艙,關上艙門隔絕外面的聲音,一邊用牙咬掉手套,一邊給梁在打去電話。
“喂?”
一接通,沈鶩年便開了免提,將手機丟到身旁操作臺上。
“找到了嗎?”
“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目前還沒有消息?!绷涸诓恢肋@幾天是不是都沒怎么休息好,聲音里透出濃濃的疲累感。
沈鶩年盯著外頭一望無際的漆黑海面,指腹有節(jié)奏地輕點著座椅扶手,又問:“裴煥臣呢?不是說iic也有定位功能嗎?讓他去找?!?/p>
梁在那頭靜了片刻,語氣染上一絲不滿:“他全身多處骨折,昨天剛做完手術,到現在還昏迷著,你讓他怎么去找。”
沈鶩年冷嗤一聲:“多得是法子讓昏迷的人清醒過來,需要我教你嗎,梁總?”
不滿升級成不悅,梁在的聲線徹底冷下來:“沈鶩年,你不要太過分?!?/p>
“他只是個冒牌貨,又不是你真正的cure,生死并不會對你產生影響?!?/p>
“我說了,不要這么說他?!睂γ娴娜艘蛔忠痪渚娴溃扮姲趺凑f也是受我牽連被綁,我會盡力去找,但能不能活著找到,看他自己的命了。”說罷,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