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待沈鶩年的回復,更是難上加難。
偏偏他思考用時尤為久,久到我忍不住又去看他,他才微微一笑,吐出自己的答案:“不討厭。”
心臟漏了一拍,隨后像是為了補齊這拍,加倍地劇烈跳動起來。
我再次將視線落回他的肩膀,繼續(xù)發(fā)問:“你們那里,同性之間……除了互相幫忙,也會……也會互相親吻嗎?”
這次,他沒有讓我等太久。
“不會。”
整張臉,連眼眶都在發(fā)燙,我強撐著,問出最后的問題:“既然這樣……那我可以,可以唔……”一下咬到舌頭,痛得皺眉,按照人體本能,這時候應(yīng)該停下來的,我卻不甘心這樣半途而廢,仍舊忍著痛說完,“我可以追你嗎?”
或許是太痛了,分散了注意力,說話反倒順暢起來。
沈鶩年似乎是愣了一下,語氣意外道:“你想追我?”
視線順著他的肩膀,一路到了臉上,這次不再回避,直直對上他的目光。
“不可以嗎?”我小聲問他。
他啞然半晌,啟唇道:“可以,當然可以。你想好了?”
“嗯!”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聞言,他脫下眼鏡,將其折疊起來,放到一旁的茶幾上。
“那現(xiàn)在是在考察試用期對吧?”
“應(yīng)該是吧?!蔽叶⒅歉毖坨R,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脫下來。
直到臉被掰過去,沈鶩年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吧。”吻上來前,他這樣說道。
四唇相貼,口腔里彌漫開淡淡鮮血的味道,雙眸微微睜大,我抓住沈鶩年的胳膊,因著不斷加深的吻,手指一點點攥緊。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你不能再反悔了?!痹谝粋€長吻后,他稍稍退開一些,眼眸中帶著幾分令人膽怯的偏執(zhí),在我還在顫抖地喘息時,又再次湊過來。
你弄疼我了
四月來臨之際,徐獒只身回了戰(zhàn)區(qū),走的那天,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僅在登機前群發(fā)了一條告別短信。
哪怕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對“真實”的追求,可一想到此去山高水遠,或許再不復見,我還是止不住地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