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那種劇情很奇葩,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結果今天竟然遇上了。
攔?怎么攔?
抱住白祁軒讓沈鶩年快走嗎?
“這么冷嗎?你抖得好厲害。”
緊緊抓著沈鶩年xiong前的衣物,我的手掌隔著那層薄毛衣,感受到他皮肉下的心跳——平穩(wěn)、強健、有力。
相較于我的慌亂緊張,他簡直無所畏懼,端的是泰然自若、氣定神閑,心態(tài)穩(wěn)到我都覺得有一絲離譜。
我沒有理他,只是專心觀察著遠處的白祁軒,見對方終于動作,抓著手下衣料的力道更大了幾分,連呼吸都輕了。
然而白祁軒并沒有如預想中那般直直沖過來與沈鶩年一決生死,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車鑰匙,轉(zhuǎn)身逃也似地跑了,似乎多留一刻,我與沈鶩年身上的同性戀病毒就要蔓延到他身上。
手指漸漸松開沈鶩年的毛衣,望著白祁軒的背影,可能已經(jīng)失望過太多次,我的內(nèi)心只有很少部分覺得空落落的,其余部分都是慶幸。
“他走了?!蔽逸p輕去推沈鶩年,自嘲道,“你看,他根本不喜歡我?!?/p>
沈鶩年順著我的力道后退,臉上并沒有意外:“哦,曾經(jīng)牢牢掌握在手里的,突然要被別人搶走了,他覺得混亂,不知道怎么處理,逃跑也是正常的?!?/p>
我搓著胳膊自顧往美術館走,已經(jīng)決定不要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下一秒,帶著人體余溫的大衣從天而降,覆上我的肩背。
我停下腳步,錯愕地回眸。
沈鶩年仿佛能看穿我的想法,雙手按住我的肩膀,笑得一臉蠱惑人心:“再信我一次吧。”
互相對視良久,一番糾結過后,我攏了攏身上大衣,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一分鐘都不到就推翻了自己才做下的決定。
“行吧,那你說接下去要怎么辦?”
沈鶩年攬著我,邊走邊與我耳語:“他肯定會……然后你就……再這樣……”
我越聽越心驚,心說這也行,但看對方信誓旦旦的模樣,又把涌到嘴邊的狐疑咽了回去。
當天白祁軒沒有任何動靜,我按照沈鶩年說的冷處理,只作不知道他目睹了我與沈鶩年的相擁。
翌日一早,我如常在休息室換衣服,白祁軒突然敲門進來,手里拿著樓下便利店買的飯團和飲料,說怕我又不吃早飯,特地給我?guī)У摹?/p>
這時候我的心跳已經(jīng)有些加快了,但我強行安耐住,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謝謝白哥?!蔽以陂L桌邊坐下,開始安靜地吃東西。
他站了會兒,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