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目光灼灼,帶著笑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凝視著云知微低垂的羽睫。
云知微的臉“騰”地一下徹底紅透了。
連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霞色。
她慌亂地絞著衣角,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什什么話我我不記得了”
“哦?”陸硯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眼中笑意更濃,“就是那句‘若是能再次死而復(fù)生,就真的嫁給你’?”
“啊!你你那時醒著?!”云知微猛地抬起頭。
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瞪得溜圓,滿是震驚和羞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啊不…你…你肯定聽錯了…我…沒說過這話。”她的眼神甚是慌亂,還端著藥碗的雙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那‘夫…君…’也是我聽錯了?”陸硯模仿著云知微的語調(diào),帶著促狹。
云知微羞得無地自容,猛地抽回手,將藥碗塞進他手里。
站起身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
“你你快喝藥!傷還沒好利索呢胡胡說什么”
說完便小跑著離開了這個讓她既有些留戀又羞澀至極的地方。
看著她羞窘難當(dāng)卻又帶著一絲甜蜜的背影,陸硯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
他順從地喝下苦澀的藥汁,目光卻飄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這些時日。
不是在棺材里掙扎求生。
就是在應(yīng)對鄭元明的明槍暗箭。
甚至連這江州城的模樣都沒好好看過。
這陌生的大景朝,對他而言。
雖然還籠罩在濃重的生存危機陰影之下,但依然讓他很是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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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的“死而復(fù)生”與周老太爺?shù)睦做o佑,如同投入江州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漣漪迅速擴散至全城。
而掀起這滔天巨浪的最大推手,正是柳蕓娘。
這位素來潑辣精明的岳母,仿佛換了個人,逢人便開啟“炫婿”模式。
語氣之夸張,言辭之熱烈,簡直要把陸硯捧上神壇。
在藥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