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娘心房一暖,瞬間被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她蹲下身來,傾身抱住了阿雋。
阿雋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輕拍著洛九娘的后背。
洛九娘在皇陵前待了許久,直到天色徹底暗淡下來。
洛九娘帶著阿雋離開。
剛出皇陵,就看到神道旁??恐鸟R車。
洛九娘一眼便看見了身長玉立的謝無陵,他身上依舊是進(jìn)城時穿戴的黃金盔甲,氣宇昂然,不怒自威。
見洛九娘出來后,他大步走上前。
“我聽侍衛(wèi)說,你來了皇陵?!?/p>
洛九娘:“這五年一直沒時間祭拜阿娘,這次回來了,就想著先過來看看。”
她沒問趙承的事。
如今趙承不過是強(qiáng)弩之末,已經(jīng)翻不起浪了。
謝無陵嗯了聲,垂眸又瞧見了跟在洛九娘身邊的阿雋。
此時,阿雋也在看他,父子倆人見面,氣氛有些凝滯。
阿雋的那聲“阿父”也遲遲沒有喊出來。
眼見著天要下雨,三人快速上了馬車。
馬車上,氣氛也有些不對勁。
最終是謝無陵先打破了這份安靜,“這些年怎么樣?”
阿雋垂眸:“多謝阿父關(guān)心,阿雋一切都好?!?/p>
謝無陵聽出來了阿雋話語間的冷淡,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自是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對他虧欠越多。
說起來,和他相處的日子滿打滿算只有半年而已。他不奢求他對自己像對宇文驊那般,“在宇文府讀了什么書?”
阿雋:“《論語》和《春秋》?!?/p>
謝無陵:“宇文驊教你的?”
阿雋:“阿耶熟讀四書五經(jīng),他教阿雋,阿雋受之不盡?!?/p>
謝無陵見他時時念著宇文驊的好,心頭不免有些吃味,哼笑了聲,“宇文驊這些年辛苦了?!?/p>
阿雋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