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動作幅度雖大,但傷口并未裂開。
謝無陵拿起帕子,替洛九娘和自己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幸好不是傷在了腰部,不然還真需要阿竹用力了?!?/p>
洛九娘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謝無陵抱起了洛九娘,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角度,他只能仰起頭與她說話。
“阿竹,今晚我可有讓你失望?”
洛九娘臉色瞬間漲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是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的?
謝無陵迎上她的眼神,一直追尋著她,定要讓她給出個準確答案。
洛九娘熱得全身發(fā)燙,想從他腿上下去,卻被他緊緊地按著腰。
“司馬確實有過人之處?!?/p>
甚至這過人之處差點將她給逼瘋了。
…
隔天,謝無陵便將東西搬來了南橋院,顯然是要與洛九娘同住一間院子。
謝無陵的東西并不多,搬來南橋院似乎也沒占什么空間。
只是從此以后,這院子里的各個角落都有了他的氣息。
搬來南橋院后,之后為謝無陵上藥之事便由洛九娘代勞了。
室內(nèi)燈光偏暗,洛九娘拿了一盞燭燈放在桌前,看著謝無陵脫掉外衫,露出結(jié)實的臂膀。
秋獵那日的傷口反反復(fù)復(fù),好了又好,前段時間本已經(jīng)在結(jié)疤的了,但今日謝無陵去了校場一趟,傷口又裂開了。
洛九娘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將藥粉一點點抹在傷口上,神色專注,“司馬傷口尚未痊愈就去校場習武,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么?!?/p>
謝無陵聽著她略帶責問性的語氣,并未生氣,反而享受她的‘責問’。
“早知如此,我應(yīng)該多受幾次傷。”
洛九娘抬眸,撞上了他濃黑的眸子。許是屋內(nèi)燭火溫暖,連帶著他的眉眼也多了幾分柔和。
謝無陵沉了沉聲,收起玩笑心思,“這建康并未全是我手下的兵,還有不少是陛下的私兵,若我不去,難以服眾。”
洛九娘沒再多言,垂眸繼續(xù)為他上藥。
等涂抹完藥膏,才用紗布將臂膀細細地纏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