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云恒已經(jīng)把房間內(nèi)所有東西都翻了個遍,得到的線索仍然非常有限。
天色黑了下來,原本還有些細碎聲音的地方越發(fā)安靜,除了那些鈴鐺偶爾傳來的聲響,安靜的讓人心慌。
云恒根本不敢閉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敲門聲。
云恒一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進來?!?/p>
白日里眼熟的小童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恭敬開口,“祭司大人,到了感化的時間了,人已經(jīng)送到了隔壁房間,您是否現(xiàn)在過去?”
云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了一眼小童,“這么快就到時間了?”
小童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點頭,“是的,如今已經(jīng)到了亥時,往常都是這個時辰?!?/p>
云恒嗯了一聲,“走吧?!?/p>
這祭司大人一天到晚怎么這么忙,哪兒來這么多事情。
云恒一邊吐槽,一邊跟著小童走在廊道上,這個建筑物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中間是空心的,兩側(cè)掛滿了鈴鐺,但廊道上的鈴鐺并不會發(fā)出聲音,只是單純的裝飾品。
小童提著燈,到了一個房間后停下,那昏黃的燭光莫名讓他看上去有幾分詭異。
云恒知道這就是在這個房間了,云恒推開門走了進去,小童在外面非常有眼力勁兒的幫忙把門關(guān)上了。
“……”
有點怕。
這氛圍太古怪了。
云恒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檀香有點嗆人,云恒默默又放緩了呼吸。
房間里懸掛著不少淺色的輕紗,風(fēng)一吹隨風(fēng)揚起。
“……”
云恒壓下吐槽的心思,撥開這些輕紗往里走去,一層一層,眼前的東西的逐漸清晰,中間竟然是一張巨大的圓床,云恒驟感微妙。
感化……放張床?
云恒撥開了最后一層輕紗,巨大的圓床簡直就像是一個祭壇,上面層層疊疊隨意鋪著各色的布料,檀香悠悠,一個人被拉開四肢綁在上面,黑發(fā)披散在床上,眼上蒙著白布。
“……”
云恒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樣的場景他很難不多想。
所謂的感化居然是這種方式,他這個祭司大人也太敬業(yè)了。
云恒走到床邊,更仔細的看向床上的人,突然一愣,“白……”
云恒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的不是其他人,居然是白無塵。
沒有易容的,真正的白無塵。
云恒連忙踩到床上,一把抽開蒙著白無塵眼睛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