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釋?!?/p>
jade抱著胳膊,倒是想聽聽這張巧舌如簧的嘴,又能說出什么新的精妙的謊言。
“這些候選人里,戴浩國格外針對我。我猜是他認為其他候選人他都可以通過利益交換進行收買,我是個例外,可能也摻雜了一點當年的舊怨。
“那晚在stel,公關(guān)都離開后,他差不多也做了同樣的事,因我的主張更有利于ao,煽動其他beta競選人一齊給我施壓。那種情況下,我不能暴露我們私下還有交往?!?/p>
費黎眉頭微蹙,像是十分苦惱:“我也不知道戴浩國為什么會找到你,在外人眼里,我們應(yīng)該只有金錢關(guān)系?;蛟S是他知道我們過去的事,有所懷疑,才來找你刺探?!彼吭谀菑埧Х扰_上,抬起眼皮,看向jade,藏在陰影下的眼睛晦暗幽深,“主席競選危機四伏,我們不該再見面,免得讓你惹上麻煩。
“另外,我知道那天我說的話很傷人,抱歉?!?/p>
費黎的解釋和jade設(shè)想的一樣,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剛在演講臺上還那么莊重自持,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要為所有ao免除不幸的堅定力量,此時他低眉垂目地道歉,態(tài)度誠懇溫順,不僅讓人想要原諒,甚至都快讓人心生愧疚了。
jade靠近,情難自禁般抬起手背,輕撫他那張時而冷傲拒人于千里,又時而溫柔馴良任人予取予求的臉。
費黎拂開他的手,這不是適合親近的時機和地方:“剛剛說的這些,不是開玩笑。巡講現(xiàn)場人多眼雜,你最不該來這里。”
jade不依不饒,再次伸手捏住費黎下頜,強勢地將他的臉抬起:“我告訴你戴浩國為什么找我,他讓我現(xiàn)在跟你打遺產(chǎn)官司?!?/p>
費黎眨眨眼:“只是這樣?”
他松了口氣,如果只是遺產(chǎn)官司,說明戴浩國對他們之間的了解還只停留在表面。
這個時候纏上官司會有點麻煩,但不會動搖他的競選根基,想必戴浩國也明白這點。如果他只是想在這種淺顯的程度利用一下jade,應(yīng)當不會對jade有什么過分的威脅。
看費黎那放松的表情,原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的jade更火大,好像費黎就篤定他打不贏官司似的。
“你要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我就接受戴浩國的提議,”jade松開費黎,“畢竟他發(fā)話,澤博那幫家伙如果不能幫我拿回遺產(chǎn),缺多少,他就補多少?!?/p>
費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力:“不需要。制藥廠和南城的地皮,我已經(jīng)從黎光的資產(chǎn)里劃出來,注冊了一家新公司,年叔是那家公司的實際持有人。就這幾天,我會把江北區(qū)的別墅過戶給奶奶。
“我說過,我會把裴家的遺產(chǎn)全部還給你,但現(xiàn)在沒辦法直接過到你名下。不管競選結(jié)果如何,只等結(jié)束,行嗎?”
聽費黎這么一說,jade著實有些吃驚,當初說要歸還遺產(chǎn),他只當是托詞。但他不明白費黎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兌現(xiàn)承諾,還用那么曲折的方式。這在之前,那么久的時間,他都在干什么?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這個他威脅他要和戴浩國合作的時候。
是覺得他太好騙,連這么低級的謊言也開始拿得出手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年俊峰?他跟你是一伙兒的。”
“奶奶呢?她無親無故,你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點掛念,你也不相信她?”
jade冷笑:“我是不相信你?!彼_拉鏈,將塞在衣服里的一個文件袋扔給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