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澤奮力掙扎,剛說了個不字,就被扯掉的領巾堵住了嘴。
他想完了,他被捆得動彈不得,就算他沒有被捆,他也不是一個男性beta的對手。他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地鍛煉身體和體力,但還是不行,他這身體關鍵時刻根本派不上用場。
而戴浩國也沒有說錯,就算他被欺負,因為對方的身份,哪怕自己家里有錢也無濟于事,他也只有打掉的牙齒往肚子里咽。
他好恨,恨這個混蛋,恨自己oga的屬性,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
突然,巨大的一聲“砰”,活動中心的門被暴力踹開。季文澤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撇眼看見身后的戴浩國被布袋套住腦袋,從他身上被扯了下去。
嘴上的領巾被扯掉,季文澤剛要出聲,就被捂住嘴。
他看了一眼把他拉起來的人,盡管不甚清晰,從那淡淡的味道他也知道是費黎,而另一邊暴揍戴浩國的,不是別人,正是裴仕玉。
費黎解開他身后的束縛,見他衣服撕爛,脫下外套將他裹起來,叫他別出聲。
于是這三人沉默地,整個房間只回響著裴仕玉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和戴浩國的蒙著頭的慘叫。
beta在alpha的絕對的身體力量面前,壓根沒什么還手能力,戴浩國很快被揍得在地上打滾,連聲求饒。裴仕玉拳打腳踢揍紅了眼,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還是季文澤眼看要出事,示意費黎阻止。
費黎攔住裴仕玉,看了一眼季文澤,然后搖了搖頭。
裴仕玉暴躁地抓了把頭發(fā),停了手。
費黎拿他在活動室找到的繩子,把戴浩國手腳捆了個結實,摸走他的鑰匙,出去時將門反鎖上了。
待三人走出教學樓,裴仕玉才拉著季文澤去路燈下檢查:“你沒事吧?有沒有什么地方受傷,要不要去醫(yī)院?”
季文澤看裴仕玉擦傷的拳頭,搖頭:“我沒受傷?!?/p>
“媽的,那個chusheng,竟敢對你做這種事,我是不是揍得輕了?我真該揍死他,混蛋!”
裴仕玉很自責內(nèi)疚,明知戴浩國一直覬覦季文澤,他還是為了一己私欲,拉費黎離開,拋下季文澤一個人。
“幸好你沒揍死他?!奔疚臐烧f,“我們闖禍了,挨了這頓打,戴浩國不會罷休的?!?/p>
“他還不會罷休?他強奸未遂,我們不會罷休才對?!?/p>
季文澤把個人情緒放到一邊,冷靜克制地:“別說未遂,他敢這么做,他就有自信靠家里的關系逃過法律責任。但你打了他,他一定會報復你?!?/p>
“讓他來吧,我看他怎么報復我。”
費黎沒有跟著裴仕玉一齊憤怒死磕,有了一年前的那次經(jīng)歷,他也知道這地方不是靠拳頭就能擺平一切。他問季文澤:“有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