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和側身避過,抬起一腳砍在吳凱抓凳子的雙手上,吳凱發(fā)出一聲劇烈慘叫,疼的松了力道,顧景和又一腳踹向他xiong膛,對方踉蹌著摔出去幾步遠,蜷在地上痛苦翻滾。
顧景和撿起掉在地上的凳子,在吳凱驚慌的眼神中,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吳凱迎著男人居高臨下的冰冷眼神,錯覺眼前是死神降臨,他驚恐的在地上磨蹭著后退,但很快退無可退了。
堅硬的凳子砸落在□□上,只一下,散了架,劇烈的響動分不清是凳子斷裂還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吳凱空白的腦子還沒恢復清明,已被對方攥住衣領拎起來,重重的拳頭砸向他的面門。
吳凱面上很快血肉模糊了,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不知道求饒,一雙被踢的幾乎廢掉的手無力地扒拉著顧景和攥住自己衣領的手。
“顧哥……”
房內(nèi)傳來虛弱的喚聲,顧景和終于停了手。
他看著自己舉在半空的沾血的拳頭,像是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將一個人打死在這里。
剛才也不知怎么了,腦中突然像是燃起了一片滔天的火,把他的理智燒光了。
那種失控的感覺,喚醒了一段被掩埋進時光深處的記憶——顧景和想起那個房子,那個毆打母親的男人,那滿地的鮮血……
顧景和松了手,吳凱瞬間像一灘爛泥般滑到地上。
他落在吳凱臉上的視線,轉(zhuǎn)而定格在濺了血的白墻上,抬手重重按了按太陽穴,眼前的血霧漸漸散去了,顧景和轉(zhuǎn)身走向江瞬傾,沉默的解他身上的束縛,一雙手竟是帶著顫意的,期間視線掃到床邊那堆亂七八糟的用具,一把拂到了地上。
他在發(fā)泄著某種焦躁的情緒,沒有抬腳把那些東西踩爛,已經(jīng)是足夠克制。
江瞬傾呆呆看著顧景和,像是
江瞬傾迷迷糊糊的,站都站不住,顧景和試了好多次,終于讓他扶著墻壁站穩(wěn)了,調(diào)了水溫給他上上下下洗了兩遍,沖去了沐浴乳,然后把他放進了浴缸里。
要伺候一個喝了酒,還中了藥的人,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做完這一切,顧景和身上的衣裳全shi透了,這倒也罷了,最要緊的問題是,雖然整個過程中他都盡量克制著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可還是……
顧景和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對一個男人的身體,產(chǎn)生這樣無法克制的情緒。
青年雙手摳著浴缸的邊沿,白皙的肌膚下泛起清晰的筋脈,他仰著頭,沾著水珠的雪白修長的脖頸,呈現(xiàn)出一種勾人的弧度,一雙水盈盈的漂亮眼睛無助又渴望的看著顧景和。
顧景和像受到了蠱惑,無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他彎下身子,截住了青年的下頜,對著那嬌艷欲滴的唇吻下去。
超乎想象的感覺,渾身像是觸了電,靈魂都在顫栗……直到一雙胳膊纏上他的頸。
顧景和驟然清醒過來,他停了動作,將人從自己身上移開,凝望著那張生動的臉,那顆狂跳不止的心漸漸冷靜下來。
顧景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對方現(xiàn)在神志不清,或許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如果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等他清醒后,必不能接受。
那種結果,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顧景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上都shi透了,他也得收拾一下。
顧景和站在淋浴頭下沖洗自己時,努力的忽略著自己身體某處持續(xù)了很久的異樣,他的思緒太亂了,以至于忽略了門鎖響動的聲音,直到一雙滾燙的手臂從后纏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