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貨還是要命!”
“你是不是傻,這批貨丟了我就都得死!”
“草,和他們拼了!”
………
歹徒的怒吼聲不斷刺入時予安的耳膜,由于根本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即使在自己的感覺當(dāng)中這些人的行動壓根無所遁形,時予安也一時沒辦法幫上什么忙。
直到他感覺身后有所動靜……
時予安回過頭去,是一名歹徒中抱著一個他也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的機(jī)芯,來到了林鈞和他的時候。
那東西不像是武器,可不知為何時予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心臟情不自禁的開始狂跳,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情急之下他
林鈞比時予安慢了半拍注意到身后的情況,和時予安不同,他似乎意識到了那東西是什么,在時予安射出那槍之后,立刻拉住他向著一旁躲避。
“來不及了,全員臥倒!”,林鈞只來得及喊出這么一句話。
隨后一陣白光閃過,好像有音波從那個破爛簡陋的機(jī)器中輻射而出。
林鈞立刻將時予安護(hù)在了懷里,但終于意識到那奇怪的機(jī)器是什么東西的時予安,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來的力氣。
他用盡全力將身旁比他高了整整一個頭的哨兵一把按倒在地上,磅礴的精神力頃刻間豎起一座防御。
林鈞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身上的時予安。
沒錯,那就是之前襲擊林鈞的精神武器!
音波劃過兩人的那一刻,時予安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猛的撞擊他的靈魂。他的大腦一陣嗡鳴,眼前閃過一陣白芒,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說不出……
他的意識恍惚了很久,眼神終于重新聚焦的那一刻,他只看見林鈞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用力呼喊著什么。
劇烈的耳鳴掩蓋了林鈞的聲音,時予安只能通過口型依稀判斷林鈞似乎喊了一句……
“先生?。?!”
他的耳鼻中滲出鮮血,緩緩滴落在林鈞的臉上。
在林鈞驚恐的眼神下,時予安卻突然笑了,像是終于擺脫了某種執(zhí)念。
他張了張嘴無聲地說出了那句,“你沒事就好?!?/p>
三天后……
白塔頂層的高級病房中,時予安虛弱的躺在床上。還穿著一身校服的裴安坐在他身邊,像只火紅的憤怒小鳥,嘰嘰喳喳的不停念叨。
“您怎么能趁著我上學(xué)不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呢!您好歹要和我說一聲啊,您要是出了事,我要怎么和舅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