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離開,幸好,他們后來沒再遇上人。秦鎮(zhèn)邪覺得奇怪,即使今天是同天節(jié),天命司內(nèi)的人也實在太少了。終于,君稚看到了那兩尊麒麟,他大喜道:“咱們到了!”
門鎖了,兩人如法炮制翻過墻,便見一雕花照壁,繞過去,就是一間大院子,屋子都窗門緊閉,廊下五步一香,十步一燈,燈上畫著人面,月眼笑唇,栩栩如生,君稚感到一陣惡寒,罵道:“這國師好好的燈籠不掛,掛這些鬼東西!”
兩人一踏上長廊,便有一股濃香忽然撲來,熏得人腦袋發(fā)暈。秦鎮(zhèn)邪道:“快走!”兩人趕緊跑過走廊,一入第二進院子,那異香便悉數(shù)退去。即便如此,兩人仍感到頭暈?zāi)垦?,手腳發(fā)軟,好一會才緩過來。
“那到底是什么?”君稚忍不住向后張望,“侯爺沒說院子里有這東西?。俊?/p>
“也許侯爺沒聞到過?!鼻劓?zhèn)邪捂著鼻子,皺眉道,“這里古怪得很,咱們接下來得更加小心?!?/p>
第二間院子幾乎比前面的院子大一倍。院中奇花異草,數(shù)不勝數(shù),馨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兩人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從花草中走過,卻沒有任何異常。君稚納悶道:“這些花居然沒問題?”
“或許是因為這是國師住的院子吧?!鼻劓?zhèn)邪推了推正屋緊閉的大門,又看看旁邊小門,所有出口都鎖上了,兩人只得又fanqiang。君稚嘀咕道:“他屬梯子的嗎?這么多墻!”
墻內(nèi)景象與前一間院子迥然不同。只見院中豎著一大堆怪石,巉巖錯落,黑洞森森,兩條抄手游廊下密密麻麻地擺著瓦罐,一股淡淡的腥臭從中散出。君稚掩鼻道:“這又是什么?真是難聞!老秦,咱們快些過去?!?/p>
他抬腳就走,忽然廊下簌簌,最初像是樹聲,繼而如驟雨,最后竟像有千只手捶打著地板,兩人在走廊上幾乎站不穩(wěn)。君稚驚駭大叫:“怎么回事?”
“下面有東西?!鼻劓?zhèn)邪剛說完,廊下瓦罐突然破碎,一條細細的黑蛇如箭射出,咬向二人。君稚揮劍斬斷那條蛇,大喊道:“下面都是蛇,快跑!”
已經(jīng)晚了,堂下碎響紛紛,那些蛇全都鉆了出來!
“什么聲音?”
一間昏暗的屋子里,紅衣女抬起頭,側(cè)耳傾聽。她蜷伏在地,雙手被金戒緊緊箍在腰間,周遭肌膚已經(jīng)盡數(shù)裂開。她稍一動彈,金戒便猛一收縮,紅衣女悶哼一聲,額頭上冷汗粼粼。忽然,她旁邊冷不防傳來一個哈欠。
“女娃娃,你就別瞎折騰了。你一個鬼跟靈器較什么勁?”
原來,墻角里還坐著一個矮墩墩的老頭。他耷拉著眼,兩條一高一低的眉毛幾乎把眼睛壓沒了。此人正是秦鎮(zhèn)邪一直在找的百病消。
“你要不幫忙就閉嘴!”紅衣女直起身,一道道血紅的煞氣從她身上涌出,用力撐著那金環(huán),可那金戒紋絲不動。
“老夫想幫也幫不了啊,這可是靈器?!卑俨∠麩o奈道,“要換個靈器,你沒準有法,可這靈器有雷霆之力,雷是世間至陽至剛之物,最克你們這些陰物。你對上它,頂多發(fā)揮五成功力。”
“該死!”紅衣女罵道,“那家伙怎么會有這種寶貝?”
“就是說啊,這可是靈器。如今世上還能找到幾件靈器?”
紅衣女不聽,繼續(xù)掙扎。老頭勸道:“你省省力氣吧。他既然沒有殺你,說明還有別的打算,你到時候見機行事豈不更好?”
“老娘才不會聽他的!老頭,你怎么會被他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