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猛然加快,白姜感覺喉嚨有些干。她不自禁坐直了,將那封信又拿起來。
手指上劃開的小傷口還沒有愈合,白姜解開創(chuàng)可貼,又在原先的傷口上又斜著化了一小刀,湊成一個“十”字。
血珠冒出來,白姜屏住呼吸,用拇指按在傷口之下,將這滴血逼出來,滴到信上。
血一落到信紙上就迅速消失,白姜瞳孔微縮,緊張得不敢呼吸。
竟然真的有用!又生出幾分懊惱,自己真是關(guān)心則亂,之前竟然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明明自己隔三差五想起來的話,還會給蛇蛋喂血的啊。
這封信是父母留給她的,自己跟張熙媛有什么區(qū)別?張熙媛無法打開信,她作為女兒能打開的話,必然是因為血緣啊!
而且,信紙上有很明顯的血跡,自己怎么就那么遲鈍,在這之前竟然一次都沒往血上面想過!
信紙將血吸收干凈,在白姜屏息注視中,幾秒間信件就出現(xiàn)變化。信紙上原先就有的血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字。
白姜幾乎是懷著虔誠的心情,小心翼翼捧起信,珍惜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
“我的女兒小花,我是媽媽……”
看到
鐘敬煬早早起來鍛煉,鍛煉了一會兒,他奇怪地看向健身房門口,平時這個時候白姜早就來了,怎么今天還沒有動靜?
他覺得不對勁,難道是病了?
剛停下來,谷馨也走進來,掃了一眼也問:“白姜呢?”
“還沒來?!?/p>
“沒來?這不對啊。”白姜那是比拼命三娘還要拼的狠角色,谷馨這么早來健身房,就是托她和鐘敬煬的福,壓根無法停下腳步。
“我去看看,別是身體不舒服吧。”谷馨轉(zhuǎn)頭就走,鐘敬煬抓起毛巾擦擦汗,也跟上去。
白姜還在睡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夢里她變成小孩子,將那些歲月重新再走了一遍。
最后一天是她的十歲生日,爹娘給她做了一個生日蛋糕,摟著她聽她許愿:要永遠跟爹娘在一起。
十歲的她以為自己是土生土長的白城人,雖然住在外圍,但白城正值鼎盛之時,白城外圍已經(jīng)多年安穩(wěn)沒有遭遇危險了。不知道為什么,十歲的白姜卻時常覺得不安,明明父母就在身邊,生活平淡幸福……
于是她大聲許下生日愿望,側(cè)頭看,就看見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悲傷。
“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