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刺痛不適,白姜挪開視線,再看時,分明只是一枚用朱砂畫的印。
她暗自吸氣,臉上露出笑容,順著前臺的話附和:“果然是大師力作,看起來攝人心魄。對了,這位大師的名諱是?”
前臺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嘛?!?/p>
說話間電梯到了,白姜提議:“要不走樓梯吧?”他們這一行人下來的時候就是走樓梯。
其他玩家也說:“走樓梯吧。”前臺服務(wù)員先皺起眉頭:“為什么要走樓梯?!?/p>
“我暈電梯,坐多了想吐?!卑捉f。
“才四樓啊。”服務(wù)員抓住離她最近的白姜的手臂,“那我扶著你吧?!彼荒橁P(guān)切,白姜卻消受不起這份“情誼”,總覺得對方的手像蛇,冰涼地纏繞著她。如果自己輕舉妄動,蛇頭就會毫不留情地朝她的咽喉咬來。
掙脫不開,白姜也不想跟前臺服務(wù)員鬧僵,順著她的力道進入電梯。
前臺服務(wù)員對其他人招手:“你們進來呀?!?/p>
“不了,我們還是走樓梯好,我也暈電梯?!?/p>
白姜清楚看見前臺服務(wù)員的笑臉變成笑臉面具:“哦,其實坐電梯真的才是最好的,畢竟你們也才看過呢,外面那兩張符畫離電梯最近,最保佑電梯了。”
這話聽起來充滿了威脅的味道,白姜不知道其他人聽出來沒有,反正她聽完心下一個咯噔。
明明他們下樓的時候走樓梯一路平安,經(jīng)前臺服務(wù)員這么一說,坐電梯爬樓梯都不安穩(wěn)了。
劍曉燕大步踏進來:“我、我陪你坐電梯。”她這話是對白姜說的。
她心中記著白姜的情,昨晚如果不是想起白姜的話,她也許就開門了。如果當時開了門,今天自己也許就跟芮華他們一樣失蹤了。
并不知道劍曉燕心理活動的白姜有些意外,但她也無法判斷現(xiàn)在到底哪種上樓方式更安全,便沒有拒絕她。
“你到我身邊來?!卑捉疽狻扇苏疽黄?,發(fā)生什么事情也許自己能搭把手。
胡宜蕊跟單怡木,以及赤雪也走了進來。
剩下兩個玩家說:“爬樓梯當做鍛煉了,那一會兒見?!?/p>
電梯門緩慢關(guān)上,前臺服務(wù)員的視線一直看著他們兩人,直到門徹底關(guān)上。
電梯外,檢隨軍跟樊明對視一眼,前者說:“服務(wù)員的眼神很有不對勁,我們走樓梯感覺也不安全?!?/p>
樊明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摻和這件事了,現(xiàn)在我們顯然被服務(wù)員盯上了?!?/p>
檢隨軍搖頭:“不管有沒有一起下來,服務(wù)員也不會放過我們,遲早的事情。”
“那現(xiàn)在還上不上樓?要不干脆別上去了,我們?nèi)ンw驗酒店一樓的其他設(shè)施。反正出事的是新人玩家,你說新人玩家出事不外乎那幾個情況,沒經(jīng)驗沉不住氣瞎晃悠!去看他們房間能看出什么來,我們顧好當下就行了。”
檢隨軍卻還是覺得上樓看一眼比較好,也許能拿到什么關(guān)鍵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