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友英慧霎時冷靜下來。
超過三分之二的乘客幸存者進入了超市,剩下三分之一的幸存者也在蠢蠢欲動。
“好像真的沒事,那些殺手到底在想什么?”閎竹說。
“會不會是食物里面有毒?”另一個玩家試著分析。
“我覺得不像。這不符合他們從一開始就展現(xiàn)出來的血腥暴力的殺戮風格。”白姜冷靜的看著,或者說是冷漠地旁觀。
最先進入超市的幸存者吃了個半飽,滿足的打了個嗝。
吃飽喝足,他的理智也回歸了。他左右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殺手的蹤影,更別提那些飛來飛去的拍攝飛行器了。那些殺手到底去了哪里?他們?yōu)槭裁催@么輕易就放他們進來?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看著貨架上的食物,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些食物的數(shù)量非常少。偌大超市只擺放了原先鋪貨量的不到二十分之一,在他們這群人的狼吞虎咽之下,食物和水肉眼可見的減少。當然了,這些食物水應該足夠他們這批人食用,還有得剩余,但是郵輪上的幸存者肯定不止他們這100多人。
他回頭看了一下超市外面,見那些還沒有進超市的同伴還站在那里,心中生出了不滿。自己冒險進來超市,他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坐享其成,自己是運氣好沒有出事,現(xiàn)在讓他把東西拿出去分給他們,他覺得不公平。
想到這里男人打開隨身背著的背包,動作飛快的往里面塞食物和水,塞滿后又往口袋一袋里面塞面包餅干火腿腸,就這么滿載而歸地離開了。
出門之后他快速往另一條路離開,這讓超市外面的幸存者覺得奇怪。
但很快就有人明白了他的意圖,因為有更多的乘客帶著大包小包從超市里出來,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和危險,他們的眼神有些閃躲以及疏遠,就這么一聲招呼都不打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喂,你們要去哪里?”
“怎么不說話?喂!你們怎么走了?”
拿著食物的乘客幸存者們不發(fā)一言地快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盡頭。
“走走,我們也去拿!”
反應過來的幸存者也開始行動了。
幸存者們開始爭奪,你推我搡,在食物明顯不足的情況下,有的幸存者焦躁不安,反應過激,竟然掏出了準備對付殺手的武器朝上了其他乘客。
在
很快白姜就聽見了熟悉的嗡嗡聲,一開始她以為是有某個殺手在附近,渾身的肌肉繃緊警惕心拉到最滿。她先躲了起來,透過門縫看外面的動靜,暗淡的燈光下她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仔細聽也聽不到腳步聲或者呼吸聲。
仔細想想,如果是殺手埋伏要襲擊自己,飛行攝像機的存在早就暴露一切,再隱藏身形也只是掩耳盜鈴。
她從通風管道離開,結果剛爬了一段路,嗡嗡聲再次出現(xiàn)在耳邊。
飛行攝像機出現(xiàn)在通風管道里,正在朝她飛來。
這是什么恐怖的鬼故事?
不得已她掰開了一塊板子,離開通風管道進入了一個房間。跳下去的瞬間,背后又傳來聲響,她回頭一看,這一間帶有陽臺的高級房間的陽臺玻璃門已經(jīng)碎了,又一架飛行攝像機從外面飛進來圍著她高高低低左左右右環(huán)繞拍攝。
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飛行攝像機?殺手在哪里?
她隱約有一個念頭,這一次飛行攝像機跟隨的是乘客,這場殺戮秀的表演者已經(jīng)改變了。
幕后策劃者的心思昭然若揭,白姜卻并不想配合,見一個飛行攝像機就毀一個,直到耳邊所有嗡嗡聲全部消失。
而這時候天色微明,忙碌一夜的白姜身心疲憊,她躲在了一間機房里,除了通風管道,關上門之后四處密不透風。就連通風管道上她都做了一些陷阱,以防自己休息的時候被人從天而降攻擊——殺手從未從這種地方出現(xiàn)過,她防備的是幸存者。
在這個昏暗的機房中,白姜閉上眼睛開始補眠,在她睡著的時候,游輪上的許多地方持續(xù)發(fā)生著食物爭奪戰(zhàn)。
邵采藍也是一個狠角色,別說到手的食物不可能分出去,只說她和友英慧拿到的食物只夠兩人吃兩頓,數(shù)量本就不多。她帶著友英慧打退了幾批人,終于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腳。